虽然很可耻。
但那一瞬间,我是真的不受控地产生了“或许严森真的是被误会”的想法。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变得不堪吧,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我也希望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我还有很多疑点,但严森的脸色实在不好,我也没问下去。
我又坐下来,看着他一点一点把粥喝光。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严森应该是很累了,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昨晚洗澡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接着,他又很是担心似的,看向我说:“北陆,你相信我了吗?”
“……”
说实话,并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反转太快的原因,我看着严森诚恳的表情,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30、
我把这种感觉归结于从业多年的直觉。我干小三劝退师这行这么多年,学会的体格太差
31、
说实话,我在劝退师这一行业待了这么久,不是不懂严森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猜测。
我看他之前没坦白的时候,跟表哥两人过得也挺好,便打发他,让他去找那个冤大头表哥,结果严森很快回了过来,说表哥被表嫂制裁了,两人正在冷战,他不敢再去显眼。
我给他发了句“关我屁事”,便又躺倒在了床上,开始思考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严森没再回我消息,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十分钟过后,我终于忍无可忍,起床换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门。
32、
严森的病不严重,连医生都奇怪,明明吃了退烧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怎么一直拖到现在都不好。
诊断完后,我陪严森在点滴室打吊针,屋子里只有两位老人,我闲着没事,就跟那二老聊天。
长这么大,别的我不敢说,在讨长辈欢心这一块,我可谓是颇有心得。就这样过了没半个小时,二老就已经跟我熟络起来了。
我跟他们从工作料到家庭,顺嘴又关心了几句阿姨的病情。严森看着很不舒服,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我们说笑的间隙里咳嗽几声。
阿姨注意到了他,夸了我一句“性格真好”,又问起了严森的病情:“哎,这个是你兄弟吗?生什么病啊?”
我免不了回头看了严森一眼,严森还在咳嗽,答不了话。
我便道:“哦,不是,就一个朋友。”
严森咳嗽得更厉害了。
我又瞥了他一眼,让他安静,继续说:“体格太差,就一个小感冒,发了两天烧了。”
“……”
严森幽怨地看着我,我视若无睹,听到阿姨说:“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太大了。”
顿了顿,阿姨又道:“对了,还没问过你,结婚了没啊,阿姨手里可有一整个相亲角女孩子的信息,学历高又有能力的一大把,你要是还没女朋友,可以给阿姨留个电话,阿姨给你推荐。”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的严森却先开了口,他有些埋怨地把打着吊针的手伸到我面前,固执地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