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说不会有别人,这不就是只会有简听竹一根竹子的意思吗?关游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圆他自己的逻辑,周言山直觉这其中有漏掉的部分,而这个部分才是最重要、也是关游不愿意说的。
简听竹吃光最后一口饭,见周言山面色凝重,期待地问:“言哥哥,你觉得关游是什么意思啊?应该不是我太笨理解能力太差吧。”
周言山听不得他说自己笨,立即道:“当然不是你的问题!小竹不笨,小竹是最聪明的竹子!”
简听竹笑着接受他的夸奖:“我也这么认为!”
周言山也笑了,这件事的准确答案没法从简听竹口中得知,而仅凭目前已知的线索,周言山无法准确为简听竹作出解释,只能告诉他:“关游的意思应该是担心认错你,这件事虽然没有发生,但是他想到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就会感到愧疚,所以才对你道歉。”
“是这样吗?”简听竹的嘴角和语气都跟着底下来。
“表面来看是这样。”周言山道:“小竹也不要难过,他要是认错你绝对是他眼瞎。晚上下班了你们好好聊聊,要是他愿意说,你就原谅他,不愿意说你就甩了他。”
简听竹点点头:“嗯,晚上我问问他。”
周言山松了口气,笑道:“这段时间拍戏还顺利吗?有没有谁夸你?”
“当然有了!”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简听竹眼眸骤然亮起:“好多人都说我演的好,多亏了言哥哥!”
“那晚上让我看看?”
“可以啊,言哥哥到时候也可以点评一下。”
回去的路上,简听竹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完全将有可能被认错的事情抛之脑后。
晚上九点,剧组在此开机。
月黑风高的夜晚,主角团六人来到一个名叫“昏头镇”的村庄,随意找了一个废弃的泥土房歇息。两人一组,轮流守夜。
简听竹饰演的学霸和路晴饰演的地质学家一组,两人时不时聊一句,聊着聊着,破旧的木板门突然被踹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简听竹和路晴对视一眼,一边观察门口的动静,一边摇醒睡大觉的四个人。六人站在一起,退无可退,眼神畏惧地望着门口,门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威压持续逼近。
“我去,不会要玩完在这里了吧?!”路晴又害怕又兴奋地说了一句台词。
简听竹镇静道:“有可能,但还可以挣扎一下。”
“啊?怎、怎么挣扎?”
简听竹望向前方道:“我们已经是六个死人了,冒昧在此借宿一晚,天亮我们将会启程继续前往地府。我们干干净净的来,也会干干净净的走,绝不带走这屋子里的一花一草。”
“……”
此情此景,自称死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恐怖的,但从简听竹嘴里说出来又莫名好笑。
众人憋着笑,同时又提着一口气,眼睁睁望着黑暗退散,门外的夜色逐渐变成月明星稀的普通夜晚。
路晴松了口气,轻拍简听竹的肩膀:“可以啊你,真机灵!”
说完又看向身侧两人:“该你们守夜,轮到我和辰辰睡大觉了。”
这场戏一直拍摄到凌晨,散场时,关游和周言山同时上前接简听竹下班。简听竹对关游笑了一下,想到关游有可能认错自己的事情,嘴角又耷拉下来,越过他和周言山走了。
周言山幸灾乐祸地笑道:“小竹做的很棒,再接再厉!”
关游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简听竹身侧,不理会周言山的阴阳怪气,低声道:“小竹不要一个人生闷气,和我说清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