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皂靴,腰间配一把大刀。
他身材魁梧,长发入鬓,脸角下满是风霜的痕迹。
大哥自小混迹渔帮,撑起破落的张家,见惯人间冷暖,好在得渔帮中一位前辈看重,学得武艺。
几经辗转下,娶妻生女,入斩妖司当差。
生活才渐渐稳下。
嫂嫂也早早接回小侄女安安,一个清秀粉嫩的女孩,说话软软糯糯的,活泼可爱,在摇头晃脑的背诵诗歌。
张玉清观此一幕,心间陡生轻叹。
他拖累大哥许久,如今又自负的想弃文从武,实在难以启齿。
偏偏那神秘仙缘又像个高高在上神女。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将他当成备胎,吊他胃口。
给他几分曙光又不给真实希望。
跟婊子似的搞人心态啊!
“还就不信,以我的本事在这方世界里混不下去。”
张玉清思索着生财之道。
抄诗、抄文,绝大多数都忘了,只有偶尔时能想出一两句!
玻璃、香水、酿酒…这方世界似乎都有。
精制白糖什么的,他不会啊,物理化早就还给老师了。
呃、难呐!
“玉清,想什么呢?大哥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张玉诚换了身衣裳走来,肌肉密实壮硕,声音浑厚有力,坐在张玉清旁的石阶上。
“唉——”张玉清欲言又止。
“有心事别藏着掖着,跟我说说!”张玉诚一手搭来,笑容粗旷。
“也没什么,只是这破书念不下去了。”
张玉清吐露心声,将书院里事一五一十坦露,尽舒闷气。
“什么,还有这事!”
张玉诚听后,怒目拧眉,手臂上青筋暴起,恶狠狠道,
“那老匹夫胆敢欺我二弟,明日大哥偷偷赏他几个闷棍,夺回名额,为你报此仇。”
张玉清摆手,“算了,那老匹夫身后有人,徒添麻烦罢。”
“况且我也不想念书了。”
“不念书?不念书怎么行呢?”张玉城大声喊。
张玉清看着大哥张玉诚,四目对视,认真道,
“读书并非唯一出路,大哥,我想练武!”
“练武?”张玉诚一愣。
“不错。”
“想好了?”
“嗯!”
闻言,只见张玉城突然咧嘴一笑,拍着他双肩,眼里满是欣慰,“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练武,你当时觉得又累又苦,还哭闹不止呢!”
“没想到一眨眼就长大了。”
“大哥,你答应了?”张玉清意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