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冲第一的人不就是他嘛!还要求什么下放到深山野岭看管黑熊。穿过人墙奋力往前挤的模样根本是奋不顾身,哪还记挂着曾经放过什么大话,真要没点事引起他的兴趣他八成也快疯了。
所以呀!这人整天搬石头是搬好玩的,故意练练身体好突显他的重要性,不把法律条文当一回事。
这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就是犯贱。
「老……老大,别太拚……」命。最后那个字来不及出口,一阵爆米花的香气飘散空气中,他吞了吞口水蓦然想起自己有两餐没进食了,闹空城计的肚子正害羞的发出咕噜咕噜声。
阎王也不差少个恶鬼吧!起码让他吃饱再干活,人和钢铁可不同,不塞点东西到胃里可会四肢无力,软趴趴的像隔夜的面条,嚼来嚼去嚼不出味道。
请给他一口饭吃吧!他一定会感激得涕泗纵横,不用来生定报大恩大德。
「跟上来。」
火东云下了个命令。
这句话听来浅显易懂,可是要在人群中穿梭却是困难重重,他没发觉人长得帅也是一件苦恼的事吗?在众多的秋波里葛士扬有些茫酥酥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在哪个方位。
可以做弊吗?他想。
没让他有作大头梦的机会,一声枪响让他连忙挤进人群,与荷枪的同事们站同一阵线。
「现在情形还好吗?有没有人员伤亡?」他忙着问状况,心中挂念着抢案几时会结束。
「你自己没长眼吗?不会自行分析目前的局面。」
被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表情一沉的葛士扬瞄了一眼对方的阶级,不太高兴他的狂妄自大。
不过他的不悦并未表现在脸上,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危着想,他可以容忍他言语上的不敬。
但是没人规定不能秋后算帐,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正当他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时,火东云眼神不动的注视银行内部的动静,一面和早到的警务人员商讨对策,评估匪徒的实力,具有多大的杀伤力。
适才的枪声有某种吓阻的作用,让人不自觉的心头绷紧了些,犹豫是该进攻还是再观望观望。
「你们掩护我,我先进去探探。」
不等警方的布署完成他潜行接近,压低身子慢慢的靠向自动门,凌厉的瞳眸微闪锐光,身子一蹲透过玻璃门观察抢匪有几人,所站的方位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以他视线所及共有四名歹徒,手持黑星手枪指着一群惊惶失措的人质,神色慌乱的没料到警方来得如此迅速,嘴巴动个不停似在争吵,好象正在怪罪某人拖延时间。
这时竟又传出一记枪声,一名身着华服的贵夫人倒卧血泊中,哗然声响戛然而止,面露恐惧的小市民频临崩溃的边缘。
「不许动,我是警察,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快弃械投降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们没有逃脱的机会。」
嗯!有阴影,他错估了局势。
原来还有第五个。
「去你的警察,我们有人质在手最好别说大话,你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再杀一个人,看谁要先死。」
抢匪中较强势的一人捉起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妇人,枪口顶着她脑门狞笑着,一副天塌下来不愁没人陪葬的模样,下巴扬高十分张狂,对着单枪匹马的火东云发出不屑的嗤哼。
怕死就不会来抢银行了,他本意是为了求财没有伤人之意,拿了钱走人好坐地分赃,谁也挡不了谁的财路。
可是居然有人要钱不要命,紧捉着手中刚领出的巨额钞票不肯松手,以为他们的手枪只用来吓唬人,拚命的护着钱财自寻死路,逼得他不得不开枪警告其它人安分些,别把钱看得比命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