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话,喝口水吧,”普斯顿夫人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斯内普教授之前有跟我说过一些你在学校里的情况。”
达尔西娅愧疚地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也很执着,他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只知道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拿到手,谁也无法强迫他更改自己的意愿,你的性格跟你爸爸更像一些,”普斯顿夫人缓缓说道,“当年我非常不同意你上霍格沃茨,但是你爸爸劝我,当父母最重要的一课就是学会放手,我答应了他,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达尔西娅惊讶地抬头,蓦然发现普斯顿夫人一向白皙的皮肤暗淡了不少,鬓边也多了几缕藏不住的银丝,可是她的妈妈今年才三十七岁。
“但是,清和,我不能再放手了,我只剩下你一个家人,”普斯顿夫人语气和缓,却听得达尔西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的妈妈,少年失去双亲,中年失去挚爱,如果再失去唯一的女儿,不知道她该如何承受……
“我会替你办转学手续的,霍格沃茨现在很不安全,忘掉那些魔法,做一个平常人吧。”
“不要,妈妈,求你……”达尔西娅祈求道,“我不会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求您,让我读完这最后一个学期……”
普斯顿夫人转过头去,不看达尔西娅,“等你出院之后,我们马上就回中国。”
普斯顿夫人很坚决,达尔西娅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改变妈妈的主意,她心急如焚。或许斯内普教授能有办法,但是教授为什么没有来看她,赫敏对她的问询也避之不谈,难道……
那天晚上达尔西娅怎么也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梦中普斯顿先生跌入那道帷幕的身影。
第二天普斯顿夫人起得很早,她买了早饭过来时,达尔西娅刚睡着不久,普斯顿夫人没有吵她,静静坐在床边想事情。
达尔西娅被送到圣芒戈医院那天,虚弱到连呼吸起伏都很微弱,她赶过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生死不明躺在病床上,差点晕厥过去。就是那一刻,她下定决心,如果达尔西娅能活下去,她不顾女儿意愿也要退学带她回国。
卢平教授他们过来使已经到了下午,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赫敏、韦斯莱。
“精神不错啊,”西里斯·布莱克说。
达尔西娅没理他,只看向卢平,眼神渴望,问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斯内普教授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那天晚上,邓布利多告诉米勒娃要离开学校一会儿,让我们在走廊巡逻以备不测……我、比尔、尼法朵拉还有西里斯都加入进来了,于是我们在一起巡视,那时一切都很平静。哈利说,是马尔福把食死徒放进了霍格沃茨,他在……有求必应屋修复了消失柜,食死徒通过那个柜子从博金·博克那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
“邓布利多教授那晚离开霍格沃茨了?”达尔西娅很震惊,“他去了哪儿?”
“我们不知道,哈利也不肯告诉我们,发现食死徒进来之后,我们展开了搏斗,米勒娃让菲力乌斯去叫斯内普过来帮忙,但是……”卢平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
“他过来的时候,斯内普教授不在,只有我在办公室里,并且被施了定身咒对吗?”达尔西娅接过话,“他让我回寝室,但是我却偏偏跑去天文塔,还把他锁在办公室里,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去天文塔?还把弗立维锁在办公室里面?”西里斯·布莱克一脸怀疑看着她。
“我想我也有权不告诉你们对不对?”达尔西娅神情冷漠。
“西里斯,别这样,达尔西娅帮着我们对付食死徒,并且德兰斯也是为了救你才……我想她不会跟自己的爸爸对着干,”卢平温和笑着打圆场。
“别提他,”达尔西娅反应剧烈,瞪着布莱克,厌恶地说,“我只是为了报仇,才不是你们那边的人!”
布莱克挑挑眉,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区别?
“布莱克先生,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您什么,但出于一位母亲对孩子的爱护,我请您不要再激起达尔西娅剧烈的情绪波动,她还在病中。”普斯顿夫人看着布莱克说。
“当然,当然,”布莱克讪讪笑了几声,走到另一边研究墙上的挂饰,不说话了。
“食死徒在天文塔放了黑魔标志,把邓布利多引到了那上面,他们刚到那儿,马尔福就出现了,邓布利多立刻把哈利藏了起来,哈利他看见马尔福要杀掉邓布利多……”
达尔西娅的心提了起来,德拉科他……他难道沙掉了邓布利多?不对,邓布利多怎么会死,一定还有转机的……
“但是他却下不了手,是斯内普帮助他……杀掉了邓布利多……哈利说他亲眼看见,斯内普对邓布利多释放了阿瓦达索命咒,然后邓布利多从天文塔跌了出去,斯内普见状立马带着马尔福逃走,可笑……那时我们还以为他是自己人……把他放了过去……他们在城堡外面和海格搏斗,烧掉了海格的小屋……”说到邓布利多的死亡,卢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