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此刻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普斯顿先生将长柄伞收起来,带着达尔西娅朝车站走去。
穿过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在那里喷着黑色的蒸汽,站台上挤满了正在告别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
达尔西娅四下张望,期望看到熟悉的铂金脑袋,但是最先看到得却是人来人往中紧紧跟在波特身边那条黑狗。
等等——那是波特养的狗?达尔西娅满脑子问号,他什么时候养的那只体型巨大,毛发油光水滑的黑狗?
“果然是莽撞的格兰芬多,大摇大摆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只为了送亲爱的教子上车,”普斯顿先生顺着达尔西娅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条摇头摆脑十分兴奋的大黑狗,低声说道:“他大概是觉得通缉令没有贴满每一条街道,还不够刺激。”
达尔西娅鲜少能听见普斯顿先生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有些新奇:“他是布莱克吗?布莱克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格玛尼斯?”
普斯顿先生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多么感人呐,我要是他的教子我大概会感动得哭出来……我居然是他同事,要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他。”
达尔西娅没有听清中间的话,但料想那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同情的看了还不知情,把前爪搭在波特肩膀上的黑狗。
提醒大家上车的汽笛响起,达尔西娅跟普斯顿先生道别,跟着站台上急忙上车的学生登上火车。
克拉布在右边的过道朝她招了招手,达尔西娅走过去拉开门,包厢里只有布雷斯在,而克拉布钻进了旁边的车厢。
“德拉科和潘西呢?”
达尔西娅在布雷斯对面坐下,窗外是不断倒退的房屋。
“他们到级长包厢去了,去接受学生会主席的指示,待会就会回来。”布雷斯无聊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听说你要和西奥多订婚了?”
达尔西娅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摆手,缓过来的时候,小脸通红。
“别听那些流言,布雷斯,我不会轻易结婚的。”
“德拉科听到这话该有多难过啊,”布雷斯打趣道,“他从二年级就开始喜欢你了,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高岭之花,连马尔福都没有追到。”
原来他喜欢的要比她想象的早,达尔西娅目光黯淡下来,有些闷闷不乐。
“嘿,别这样,达尔西娅,想开点,待会德拉科进来看到你这样,会以为我欺负你了的。”
“我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德拉科,但是总归跟我和潘西一样,有不得已的原因,”布雷斯看向窗户外面,火车行驶在平原上,微弱的太阳光洒进来,虽不能够照亮整个包厢,但是有阳光透进来就够了。
“德拉科会体谅你的,他舍不得生你的气,”布雷斯将手伸到阳光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相爱就已经够难,他们不能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争吵和冷战上。
“是呀,”达尔西娅附和着布雷斯的话,德拉科很傲气,他自信达尔西娅不会喜欢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而事实也是这样。
包厢的门被拉开了,德拉科和潘西走进来,刚在布雷斯身旁坐下,就交换了一个吻。
“够了,潘西,你们才分开十几分钟,”德拉科立刻抱怨出声,不算在诺特家短暂见的一面,他跟达尔西娅加起来可是快两个月没见呢。
潘西很没诚意地道歉,顺带又刺激了德拉科一番:“我忘了你还没有追到达尔西娅,不过也用不着了是不是,达尔西娅要跟西奥多订婚了。”
“当然不是……”
“不可能的事情,潘西!”德拉科反应很激烈,他转头看向达尔西娅。
“当然不是,你们都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这种事情还有谁会比我这个当事人更清楚呢?”达尔西娅收到德拉科哀怨的目光,接着没说完的话。
看潘西促狭的样子,他们分明知道事实,单纯只是为了作弄德拉科,看他着急。德拉科真是交到了一群好朋友啊,都喜欢看他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