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牛肉面、春香饺子馆、阿勇鞋店、秀芳嬷柑仔店、正典棉被店、五十年老字号古早味糕饼店、
晶晶书坊、夜老大烧饼、招旺素食餐馆……还有周美如?
她的高中死党,也是芳疗馆的合伙人之一。
如如为什么在哭,边走边抹泪。
市立殡仪馆……谁死了?
一缕芳魂飘呀飘,飘到贴有相片的小灵堂,一名明艳亮眼的漂亮女子正开朗地对着她笑。
可是,她笑不出来,心里很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相片中的女人就是她。
“怎么了?真是娇气,才受一点点惊吓就受不了,都当娘了还任性,孩子会笑你的……”
谁当娘了?哪来的孩子?
还是觉得累的成清宁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她正对着一张满是胡碴的脸,她感觉有点奇怪的用手一抚,“桓哥哥,你的面具呢?”原来是不在了,难怪少了什么似,不过一半光滑一半凹凸不平的脸也挺好看的。
“忘了戴。”这声音是沙子磨过的沙哑。
“不戴好,这样好看。”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以后都不戴了好不好?”只要她好好地,他什么都依她。
“嗯,不戴,我喜欢这样的桓哥哥,咱们是西北的王,不学那小家子气。”又不是见得人。
见她又要沉沉睡去,脸上一慌的皇甫桓赶紧摇醒她,“和我说说话,别睡。”
“可是我好困……”她好像老是睡不饱。
成清宁想揉揉发涩的眼睛,却发现她的手抬不起来,浑身乏力得似被抽去全身的力气,软绵绵的。
“桓哥哥,我怎么了,是不是你趁我睡着时偷打我?”打到她骨折了,所以他满脸愧疚。
皇甫桓想笑,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的事吗?不要急,慢慢想。”
“我昏迷……”有吗?
静下心,她细细的回想,一幕幕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如倒带的影像一一浮现——
萨瓦琳疯了似的从背后推她……黄板牙捉住了她,在她耳力大骂不堪入耳的粗话,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扯,逼她给他解药,但她哪来的解药,那所谓的毒其实是一种香料。
可黄板牙不信,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划花她的脸,狂笑不已的萨瓦琳叫他快划,毁了她……
“想起来了吗?”皇甫桓不敢大声说话,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唯恐吓到他娇气的王妃。
“一些些……我看到你来了,严声厉色要挟持我的人放开我,可是他不仅不放还笑得邪恶,跟你要求好多不合理的条件,你没答应他吧?”成清宁一脸愁色,就怕他和坏人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