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一如既往的糟糕,寒风贴着地的边缘在?掀动,伏城坐在?车上,继续给幼宜打电话?。
终于接了。
“喂。”她声?音很?小,周围十分?安静。
“我在?学校,我马上就回来了。”
伏城松了口气,“要我去接你吗?”
幼宜:“不用,我等下自己?回来。”
顿了顿后?,她嘱咐:“你记得,右手还不能用力。”
没有多?说,她挂掉了电话?。
伏城一个人回的家。
等到幼宜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进门,手上捧着两本?书?,房间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浸得她血液忽热,冷热交替的激昂,她把书?放在?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伏城从浴室出来,边系浴袍边问:“去哪里了?”
在?医院这几天,洗澡也不能洗得舒畅,特别是医院浴室小,对伏城来说,洗起来很?憋屈。
现在?回家总算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幼宜:“我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
她一早上就去了图书?馆,待了很?久,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本?书?。
她手指受伤了。
指腹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伏城抬起她的手看,血珠子才凝结起来,手掌心的肌肤微凉。
“被书?页划伤了。”幼宜解释。
伏城轻轻的握住她指尖。
她手上的凉意传到他手心,才有了一种她真?实在?的实感。
幼宜的手指很?细,很?白?,她的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形,泛着粉色的荧光,手指上没有任何饰品,指甲也是透明干净的。
软软小小的一只手,让人握在?手里,就忍不住想用力的掐住。
当然,伏城忍住了。
她的手和他形成鲜明对比,哪怕两只手都能被他完全的包裹在?手心,雪白?和麦色,细腻和老茧,任何都是两相的对立。
伏城一直觉得,能够遇上丁幼宜,对他来说,是这些年道路中,最值得庆幸的事。
他握着她的手指,指腹一直捏着她细细的指骨,似乎在?确定其中大小长短,直到幼宜觉得手心微痒起来,她把手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幼宜问他。
“我再确认一下。”伏城说。
幼宜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她也顺着问他:“确认好了吗?”
伏城点头:“嗯。”
至于确认什么,幼宜没有问。
伏城终于放开她,幼宜去卧室换衣服,原本?扎成丸子头的头发也放了下来,柔顺的垂在?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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