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于是在那一刻,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是宿命。
所谓宿命,就?是他们明明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可他却比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更值得她去依赖信任,他知道她的心?脏是柔软的,易碎的,所以他无限接近她的心?脏,用他的铜墙铁壁把它保护起来。
她最信任的人变成了他。
能够不问任何原因,就?夜奔几百公里来到这里接她,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当她最坚实的后盾。
没有怀疑和不理?解。
或许这就?是结婚的意义。
不是那么深刻,却让她有了另外一条选择的道路。
伏城没有问她原因,只是询问她的意见:“是想现在就?走还是休息一会?儿?”
幼宜出门前在房间留了纸条,她知道这样做家里人可能会?更生气,她还是这样做了。
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反抗。
“我想回去。”幼宜说。
顿了顿,幼宜犹豫,她又改口说:“算了,还是休息一下。”
伏城问:“怎么了?”
幼宜看向他。
“我怕你太累了。”
她说完,突然眼泪夺眶而出,她觉得因为她的任性,好像给?伏城也带来了很多麻烦。
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没睡觉,不管他白天还要不要上?班,不管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因为心?疼我?”伏城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幼宜点头。
她眨了眨眼睛,擦掉眼泪。
伏城沉默了两秒。
他说:“在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都会?在。”
他们在领证时宣读过结婚誓言。
无论健康疾病,青春年老,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在军中,宣誓是最高礼节,是表达决心?的庄严仪式,从那时候起,他说过的话就?一直作?数。
回去的路上?,幼宜和伏城说昨晚发生的事,天边一片亮色,是太阳已经在缓缓的升起。
“其实我很不喜欢吵架,可是这么多年来,每一件事,他们从来没有为我想过。”
她从小?就?羡慕别人的家长,可以尊重他们的喜好,可以放他们自由生长,她所选择的,从不会?在他们哪里得到哪怕一点点的认可。
伏城不说话,只是在听她说。
也没有多久,幼宜窝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
她换了家居服躺在床上?,身?上?盖的是柔软的被子,像整个人陷在一团巨大的棉花中,房间里开?着?空调,二十?二度正好的暖和,床头新买的加湿器,铺着?舒缓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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