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年龄不等,实则同样老谋深算的二人,尽在不言中。
但李公还是唏嘘,“有时会忍不住在想,都是吃五谷杂粮,你这脑子,怎就比我家这两个好使如此之多?”
“您过誉了。”谢安谦虚道。
李太师就、有点没懂,“爹、儿子怎么听着有点不对,您这病没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李晔倒有点明白,“重是真的重,但留在京城里,不如退去陇南,主要是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二弟和妹妹还在,我们这一脉就还有再起来的时候。”
“不错。”李公欣慰点头,“这事先瞒着你祖母和弟弟妹妹,你媳妇、也跟我们走吧。”
李晔摇头,“她不能走,否则说不过去,不过您放心,孙儿不会叫她看出什么,且她在内宅,又是妇人,不会出什么事。”
“也好。”李公想着,府上还需人在内操持,也就没再多说。
谢安也没插嘴人家家事,只把一路需要注意之处,逐一说明。
李公年纪虽大,脑子却没废,都能了然于心,却问:“你呢,何时出京?”
“也就这两日了,太师这边,已经帮我批过了吧?”谢安问向李太师。
李太师是很能抑制住好奇心的人,见父亲和儿子都没解释的意思,也就没再多问的应道,“过了,我看老陈也批了和我类似的看法,他也确实问过我为何会同意。”
“您怎么说?”
“照父亲教过的说。”李太师憨直表示,“礼制如此,私恩小于国,国事为重。”
李太师在朝中素以敦厚刚直闻名,这话很符合他的人设,陈阁老半点没多疑!
谢安料定如此,“好极,您日后就按您的想法行事,不必因晚辈和殿下而生不同。”
“知道,父亲都说过了。”李太师心里有数,但他还是想问一句,“怎么要辞官,不回来了?”
“您就当是以退为进,以压众口。”谢安并未因为李太师憨直,而敷衍于他。
李太师听得出谢安说的是实话,也就没再追问了,“好,那你们也要保重。”
谢安自然应下,后续发展也确实如他所料!他都还没上朝,同意他辞官的折子就批复下来了,于是他朝都没再上,递了告假折子后,就带着明悠南下。
至于谢母,则再次上了龙虎观,与高太妃母子作伴,皆由张天师及其清理后的门下,共同守卫。
等到京中大多数人知晓谢安已辞官南下时,他和明悠已经乘坐在奢雅舒适的船舫中,不过明悠还有点想不透,“你还没跟我讲,你到底在密谋什么?”
“不是我在密谋什么,是我们的皇兄,在密谋什么。”掌着明悠细腰的谢安,把人压在窗沿,逗道,“你听听,什么声音?”
船桨划过深水的潺潺声,在静谧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但在谢安沙哑的诱问下,就显得很不正经!
明悠顿时推他,“冷了!关窗睡觉!”
“冷了?”把娇妻抱得更紧的谢安,才不关窗,“不想知道了?”
“你会说?”明悠很怀疑,“你不是最喜欢叫我猜吗?”
“你若求我,我自会悉数相告。”谢安边说,手边往腰上移。
他这回、定要叫她求他!娇滴滴的、最好还能泫而又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