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噤声的谢安!额上青筋直跳,一手已摁住那娇软的小贼手,既无奈又痛苦,这只小野猫,真够野的!这么挠一下,没事都要给她挠出事来了。
偏她还一脸无辜,“好像真没事耶。”
“你真是、”哑着声的谢安,把人摁到怀里,“本来是没事,现在倒叫你惹出事来了,你自己解决。”
“我不要,是你自己叫我误会,怎么是我惹事?”明悠要抽回自己的手,才不要在这里帮他!而且手会很酸,等会她还有事要用到手。
“你不是要看?”谢安仍摁着,“也不好叫文先生看,你既要看,你看仔细些就是。”
“我不要!我不看!”明悠扭开头,往谢安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口咬得不轻,谢安不用看也知必生了印子,还得哄她,“可不知道你要来,流觞阁也有你的人?”
“怎么,大东家要整肃流觞阁了?”明悠娇问。
谢安身一紧,声调不是很平,“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明悠轻哼,“我什么都知道,你还以为能瞒过我的法眼?”
“不敢。”谢安喘笑,“求殿下行行好,多疼疼您的驸马。”
明悠嗤他不要脸!但能帮还是帮了,主要是怕没打出好歹,憋出好歹来。
她可真是个体贴未婚夫的好公主,不过……
“你招惹他做什么?明、唔、”
不想听明悠在这等时候,还提旁人的谢安,直接把这张嘴儿给堵了,不爱听!
可这张嘴吧,尝完却更渴得要命,还有三十日!他届时定要好好解渴!
眼下么,谢安到底是饶了人,“你可真会挑时候挑拨我,一会还要去见老师。”
“你哪天不忙?”明悠揉着酸手,不高兴道,“有本事天天夜里偷看我,怎没胆子叫醒我?”
“舍不得。”谢安帮她揉着手,“你睡得正沉,叫你起来作甚?”
“那你早些回呗。”明悠摸了摸他有些瘦回去的脸,“你也把握着点度,别累倒了,那才抓瞎!”
“不会,我有分寸。”谢安握紧人儿的手,“今儿是个例外,之后不会再出问题了,你且安心待嫁。”
“你最好是。”明悠搂着谢安的肩枕了好一会,谢安也不急着去见张正了,就这么抱着未婚妻沉溺了半晌,后来还是被户部的人给叫走的。
明悠原还以为,接下来该是会更动荡,至成婚前几日才会好!哪料谢安倒说到做到,真没再出什么问题,好似开朝头一日的抓人,就把该抓的都抓完了。
至仲春二月廿十二这日,还真就是艳阳暖融,满城喜庆,一派祥和的好日子,老黄历上也写着诸事皆宜。
早早就被龚姑姑叫起来梳妆的明悠,听着屋外的鸟雀声,都能嗅到朝露的清新、晨阳的明媚感呢,“倒真是个好天时。”
“可不是!您瞧,万里无云,清蓝如洗的,着实好日子。”簪着凤冠的龚姑姑还道,“驸马也真是,您都有凤冠呢,还赶着给您送一顶过来。”
明悠讶异,“他什么时候送的,我怎不知?”
“就在把您叫醒前不久,瞧着倒是比那顶还精细。”
龚姑姑寻摸着,莫不是在和宫里那位攀比?她虽回得迟,倒也听说了凤冠这茬。
“我瞧瞧。”明悠对着玻璃镜细细看了下,“确实好看。”
“咦!”龚姑姑诧异出声,“这里还刻着、乙亥、相月、既朔?”
明悠心下一紧,这是、“快取下来给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