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天师没好气道,“你小子真是歹毒!把他引我这儿来!”
“我可没有。”谢安一脸无辜,“不是我约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天师摸了摸老脸,得!还肿着!今儿要不是为了吃口好的,他都不乐意见人!
自打成为天师以来,这还是他头一遭被单打得这么惨!这小子……
“他有点东西!你们接下来要对上?”张天师皱了皱眉,显得愈发贼眉鼠眼了。
“不确定,要看他。”谢安边答边翻页,显然还在分心看道经,叫张天师一阵无语。
“那你还要叫我做什么?事先说好啊!我可不掺和皇权更替!会遭雷劈的!这是底线!”
“不用你。”谢安继续翻页,清隽的面容在殿前灯辉下,愈显脱俗。
张天师看失了会神,忍不住咂摸道,“你说你,手上明明沾了不少条命!修道经,怎还修得比我透彻?我那道家心法传给你才多久,你这都快赶上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儿了!”
“别拿我跟废物比。”谢安知道他指谁。
张天师噎住,“那也是我关门弟子!真是废物,我会收?”
“眼神不好。”谢安继续翻页,“要我给你讲经否?”
“滚滚滚!”张天师恼怒!
“真不要?”谢安反问时,已翻到最后一页。
张天师踟蹰了一下,“那讲?”
谢安一目十行,看完最后一页,这才合卷开讲。
张天师起初是抱着「我且听听你要讲什么花样」的心思。
但听着听着,他震惊了!这人、真他娘有点东西!不是人!
接下来,倒是平静,至少明悠在观中住得很惬意,至上元节前一日,谢安才回到观中,将明悠和谢母接回长公主府、谢师府,高太妃母子仍暂居在龙虎观,由张天师暗护着。
“都安排好啦?”明悠好奇问道。
“还没,不过府上也要开始准备了,你再看,谁回来了。”
明悠便顺着谢安的视线,望向前头,看到了笑吟吟望着她的龚姑姑!!
“姑姑!你怎么到了?!”明悠惊讶至极,“我还以为你要到三月才能到呢!”
“是啊,原以为是得到三四月呢。”龚姑姑张臂抱住像蝶儿般扑来的明悠,“得亏谢师的人来接援,一路都有好马可换,走的路也更近,紧赶慢赶,可算赶上了。
您啊,要成婚也不早点知会我,我也好早些回来给您张罗,还要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赶得这般匆忙。”
“我的错。”明悠马上认了的问道,“很累吧,先请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可不用!谢师府的文先生看过了,没啥事。”龚姑姑退开一步,好叫明悠看个分明。
其实第一眼时,明悠就瞧得出龚姑姑虽黑、瘦了些,但状态很好,这会再细细看下来,愈发放心,“那可就劳烦您多多操劳啦!”
龚姑姑笑应下来,长公主府也就此正式进入备婚状态,与隔壁的谢师府一块儿喜气洋洋起来了。
上元灯节,明悠还被谢安拉出去连逛了两天,每晚都要逛到灯都散了,他才罢休!仿佛要狂补什么,也得亏明悠身强体健,不然得废!
但上元节后,谢安又忙碌起来了,哪怕是明悠,都会好几天见不到人,只能用玉蝶联系上。
至元月二十开朝这一日,嘉元元年的第二封圣旨,震动了整个朝堂!
这第一封圣旨,是立大皇子为太子,虽叫人惊,却还在意料之中。
可这第二封……
“太子太傅,请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