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无关,您也说过了,不管臣与谢师的事,怎么?不作数了?”
“那你也要有分寸!你还在皇宫大内,你拿刀作甚,你是要把你的战功都霍霍了?”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您管吧!您以什么身份管臣?”萧回仍手执着刀!盯着谢安!
谢安倒没怂,把明悠拦在了身后,“怎么,冠军侯要与本师比刀不成?”
“那不是欺负你么?”萧回笑了笑,“这等没品的事,我萧回不屑做!”
这话狂得很!明悠倒放心了,说明萧回还没一脑热,就是不知究竟要作甚?
“所以?”谢安洗耳恭听似的请问道。
萧回便转了一下刀锋,刀刃对着自己的手!
明悠眼皮一跳!就见那刀已划拉下去!她揪紧了谢安的衣袖!
萧回却没伤到自己,而是断了一截衣袖而已,他提了起来,往空中一抛!
紧接着,萧回一字一顿道,“谢临安!昔日你曾也为我萧家说过几分话,我承你的情!你骗我!戏耍我之事!就当抵了!今日起,割袍断义!来日,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
话落。
刀回!
那被夺了刀的侍卫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绣春刀就“唰”的一声,回到他的刀鞘里了。
萧回则扭脸就走!大步流星,再不回头!
明悠望着他的背影,揪着谢安衣袖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是她想要的太多了,还曾想着,萧回和谢安哪怕不能和睦相处,至少不会太过于针锋相对,她多少能劝一劝萧回,可萧回有句话说的没错,他用不着她管,她又以什么身份管他?
做人啊,从来不能既要、又要,她是潜意识觉得萧回会一直对她好,所以妄想着真能以姐弟相处呢,哪里能啊!太不要脸了。
“别难受,他只是气头上,没想明白你要求惩戒他,是为他好,不想言官为难他。”谢安轻声安抚。
明悠垂眸,“我是不该与他有太多交集,他进城时,我就不该那么跟他说话,也还真把银枪给他送回侯府去了,是我太贪心。走吧,天都快黑了,别叫伯母久等。”
“嗯。”谢安没再多说。
但萧回这边、他邃眸微闪,又回头望了眼谨身殿。
而此时,张太保正在把这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禀于赵见深。
“割袍断义了?”赵见深倒有些没想到,但一想方才那情形,又觉了然。
“正是!那断袖还在宫道上呢,给您捡来瞧瞧?”
“不必。”赵见深没兴趣看断袖,“密切盯着。”
“您是担心冠军侯非真心听您差遣?”张太保小心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