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回想不起来,正要问——
外头果然传来小六的叩门声,“少爷,夫人差人过来问您,怎还没去用膳?”
谢安就知道来不及!幸好方才及时遏住了,否则昨晚那种要命的感觉,还得再来一次。
“就来。”谢安无奈的回了一声,又摸了摸怀里的小野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一下就到了,你先去和伯母说吧,早膳昨儿就叫备的,过来就能吃。”
“好。”谢安又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明悠倒麻利,马上下床翻窗就溜,那矫健、熟稔劲,就跟老手似的。
谢安目送完,犹自在笑,却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唤道,“适风。”
“啊?”从窗外探进来的适风不理解,洗漱不是找小六备水?
“昨儿我怎么回来的?”谢安眼皮直跳的问。
“殿下抱回来的啊!”适风理所当然道。
谢安:“……”
果然如此,他就知道。
但适风这理当如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好一会后,起了身的谢安才问,“你是否觉得,殿下才是那个才子,本师乃那佳人?”
适风奇怪极了,“当然不觉得!”
谢安松了口气,但他松早了!
适风表示,“您明明是大家闺秀,殿下是沙场小将军!”
谢安:“……”
这有什么区别!?
“您快些,我等会跟您一块去长公主府!殿下给我加了鸡腿!”
“哦。”谢安面无表情,咽下了那句扣鸡腿的惩罚,有何用?自有别处赏。
罢了,不对劲就不对劲,感情无虞便好,谁叫他喜欢的这个女人,本就不是寻常女子?
再说了,旁人盼都盼不来她这抱,比如昨晚那个横刀要杀他的!于是心里又觉得好甜。
但人已暗中回京,还是这种情况,谢安有所思虑的望向皇宫方向,有些事该提前了。
……
膳后,张富贵果然过来传了赵见深的口谕,请明悠去大理寺观刑。
张富贵还详细解释道,“年关将近,远的那些,只能年后再惩戒,陛下请您见谅。”
“不敢不敢!”明悠忙道。
张富贵又接着说,“主犯萧钧夫人,陛下的意思是念在高妃的面子上,年后再收押入狱,您看、”
“自然是听凭皇兄安排。”明悠表现得很顺从,完全没有昨日的范,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再也不是可欺的主!
她若不高兴!忽然变个脸,虽不至于血流成河!但也要有半个京城动荡!瞅瞅昨夜到今晨开城门前,多少户高门都被敲开了门?多少贵女、好事男被拿走?
有这茬打样!再加上明悠长公主的身份,已是板上钉钉了再钉钉的情况!又有军功、封地在手,未婚夫也不是好惹的!谁还敢再招惹她?嫌命长的都不敢!
尤其是今儿这些个排排坐,等着上场被打板子的人!更不敢了,因为他们都发现,每上去一个,女的呢,明悠都会问,“这是谁,哪家的,说了啥?”
然后,小桃就拿着笔在一旁勾勾画画,冷面模样,好似手持的不是普通笔墨,而是判官笔,正在点杀下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