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这才作罢,“怎么搞的,这是掉水渠里了?不对、身上怎么还有股烟烧味、”
心下一跳的她,果然听到谢安解释道,“莫急,我没事,也没掉水渠里,只是闯到火海里,把高院使救了出来而已。”
明悠不理解,“适风呢?怎么叫你去救!真没事?小桃,快去请乌先生来瞧瞧。”
小桃得令即去!明悠又对谢母说道,“您快把您儿子拉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大冬天的!”
本来还紧绷于案情的谢母心下一笑,正要答应……
谢安却表示,“我无妨,受高院使之托,把一物带了过来,还是先给你吧。”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个方方正正厚布包的他,就要把东西塞直接给明悠。
明悠却愣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她其实有做过万全准备,请谢安把医案造假一份放太医院,他那个绿绮阁最擅长搞这些不是么?
按她刚拟定的计划是——
先尽可能的把高院使救出来,再找到谢安,把医案原件取来作证即可。
不过这时候的谢安已借着给医案,往她手心挠了一下,把她立即挠会意了!
与此同时,谢安已朝赵见深拜下,“臣失仪,还请陛下见谅,臣这便去更衣再来。”
“谢师救人,何有失仪之说?不过高院使如何,人没事吧!”赵见深想让谢安冻久点!最好能冻死!
这该死的混账!肯定又坏他好事了,没猜错的话,带来的玩意就是那份本该被烧没了的医案!该死!怎么哪哪都有这混账玩意!?
赵见深心里堵死!脸上却还能保持住温仁关切的姿态,谢安却比他演绎得更自然,“陛下放心,臣已将高院使交给刘太医在诊治,还把适风留在其身边照看,定是无碍。”
赵见深心里在骂娘!这还叫他的人怎么再对高院使下手?
深藏功与名的谢安还再次告退道,“陛下,臣冷得慌,请陛下允许臣先下去更衣。”
赵见深只得伪善道,“快去!快去!可千万别冻病了!”才怪!最好是冻病死算了!
谢安当即拜退,仿佛根本没看到那跪了一地的人,更没察觉到此间氛围不对。
众人都觉得怪得慌,已经打开了厚布包的明悠,却已说道,“皇兄,高院使似有所防备,请谢师带来的,正是我母妃的医案。”
“那可真是巧了!”急中生计的礼亲王忽然说道,“谁人不知谢师而今与你沆壑一气?而谢氏产业里,没记错的话,有个善于修复古物件的绿绮阁吧?
这等地方,让他们伪造个对得上墨迹年代的医案,不是什么难事!陛下,老臣以为、此案疑点重重!不妨、”
“不妨请三司长官前来!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都有优秀的辨别墨迹真伪的人才,尤其卢左御史,更是辨别真伪物件的高人!
且医案是否属实,换脸术是否真实可行,也需要太医院更多的太医前来佐证,论定出医案上所记治疗法是否可行!这才更有公信力。”打断了礼亲王所言的明悠,直接挑破天!
谢安给了她暗示!她可以完全信任谢安,大局已定!现在就是她方明悠一一算账收数的时间了!这些插刀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全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