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亦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但转念一想,也只能点头说道,“姑娘这话说得确实不错!这所谓的善良,其实也只是相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对象而言。对了,不知姑娘来自何方,这又是要将去何处?”
红衣女子抬眼看了封亦一眼,说道:“我是来找人的,刚巧路过这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对了,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姑娘尽管问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告诉姑娘。”
或许是因为红衣女子长得像纪元的原因,封亦内心没来由地对红衣女子升出一种好感。同样,红衣女子心中似乎也莫名对封亦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你在盘古大陆有没有见过一名相貌姣好的紫衣女子?年纪看起来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
“二十岁左右的紫衣女子?天下穿紫衣的女子并不少见。”封亦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夜紫阳的身影,“不过,我还真认识一名喜欢穿紫衣的女子,而且只穿紫色的衣裙,我还从没见过她穿过其它颜色的衣裳。还有,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我三年前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那真有可能是她!”红衣女子不由精神一振,“那你三年前是在哪里见到她?”
“我上一次见到她,是在昆仑山中。”
“昆仑山?”红衣女子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早就和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昆仑夜家?对了,你是在三年前见过她?”
听了红衣女子这话之后,封亦渐渐感觉到红衣女子要找的紫衣女子应该并不是夜紫阳。毕竟,夜紫阳本身就是昆仑夜家的人,又何来招惹昆仑夜家这么一说?
“姑娘,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紫阳姑娘?”
“紫阳姑娘又是谁?我为什么要找她?”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找的人是我家七妹。她在翰天界犯了点错,被我训了一顿,然后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原来姑娘竟然是翰天界的神仙。”虽说封亦一开始就觉得眼前的红衣女子不像是凡人,但此刻听其亲口说出其来自翰天界,内心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一介凡夫俗子封亦,拜见上天神女!”
说完,封亦弯腰就要朝红衣女子拜了下去。却不想,红衣女子只是轻轻拂了拂衣袖,封亦立刻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托着自己,不让自己下拜。
“神仙就是神仙!这么轻轻一拂衣袖就有如此力量!”
“无需多礼!”红衣女子再次拂了拂衣袖,将封亦托起身,“你说你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看不见得吧!我托你起身的时候,在你体内升起一股反弹之力,震得我双手发麻。一个凡夫俗子,又岂能有这等力量?”
“这!”封亦一愣之后,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红衣女子只是笑了笑,又说道,“如此说来,你体内虽然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但你去不能控制这股力量。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如果你不觉得我功夫低微,或许可以说说你究竟练了些什么功夫。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些小忙,助你控制身体里面的力量。”
“神女真会说笑!”
封亦挠了挠头,心中多少有些犹豫。事实上,封亦这一身武功怎么来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最早带自己入门的是阿泪。封亦从出生到遇见阿泪之前,都没有与人打过架,而第一次与人打架,就是阿泪附在封亦身上,控制封亦的身体大战天龙门上百人,之后又得阿泪传授生命源力心法,这才在不知不觉中打通了十二条经脉,踏入武学之门。再之后,又在天池与耶律雄才等人一番较量之下打通任督二脉,并在天池药王的指点下打通冲脉和带脉,并开始修练九字神功。接着没过多久,在天山一叟的提点下莫名其妙打通了阴阳跷脉,最终因田智和小兰之死,悲痛欲绝的封亦因身体难以承受悲痛而爆发出一股潜力,竟然就此打通八脉。而打通八脉的封亦,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人类的极限,而夜沐汐的出现,更是让封亦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让封亦在打通八脉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踏入修仙的境界。
当然,此时的封亦是没有什么修仙之类的概念的,他只是在面对红衣女子的好意时不知如何回应。
红衣女子见封亦表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好啦,既然你不想说,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希望我们还能有缘再见。”
说完,红衣女子转身就要离开。
“神女,请留步!”
封亦见红衣女子要走,连忙紧跟着追了过去。虽然封亦也清楚眼前的红衣女子不是自己娘亲,但真的是和他记忆中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将红衣女子留下。
红衣女子也不知是否看出封亦心中所想,转回身来,对封亦说道:“封亦,如果我们有缘,自然还会再有相见之日。如果缘分尽了,就算强行挽留也无济于事。我知道我长得很像你娘,但你也要知道,我并不是你娘。”
封亦面对红衣女子的目光,想起了母亲,不由眼眶也红了。
“我,我只是想再多看你两眼。我怕,我怕再过几年,我会把我娘的模样给忘掉。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和你说我练了什么功夫,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已。因为,我想到我的武功能练到今天这种境地,竟然是好几位前辈高人用生命给我换来的。我就,我就有些说不出口。”
“那我不问你谁教过你功夫,但你能告诉我,你都曾练了些什么功夫吗?”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问封亦练过什么功夫,封亦肯定是不会回答的,但面对红衣女子的提问,封亦却像个实诚的孩子。毕竟,红衣女子长得真得是太像封亦印象中的纪元了,如果封亦面对着母亲的提问,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丁点隐瞒的。
封亦在略微想了想后,说道:“我曾练过前出塞刀法。”
“前出塞刀法?”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听你先前所说,教你功夫的还有其他人,那你还练过哪些功夫?”
“还有,还有九字神功。”
“九字神功?也没听说过!”红衣女子皱了一皱眉头,“我想问的是,你还修练过哪些内功,而不只是招式。”
“内功?或许,我只修练过生命源力。”
“生命源力!”红衣女子感到有些震惊,“你说你修练过生命源力?谁教你的?”
封亦疑惑地抬头盯着红衣女子,要是自己没听错,红衣女子似乎刚刚才说过,她是不会问谁教过自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