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了尚书令,新帝赐宴,百官贺喜,周围都是恭维之声,荣耀风光!
纪云欢笑得温婉大方,宫中秦嫔娘娘也来祝贺,和纪云欢相谈甚欢。
他猛然想起来了,原来自己娶的是纪云欢,他的夫人不仅样貌出众,还和太子府的秦良媛交好,替他牵线搭桥,让他投奔到太子门下。
太子当然不缺一个效忠的小官,所以夫人替他谋划,让他另辟蹊径,成为太子安插在八皇子身边的一枚暗棋,他其实更看好八皇子,但多一条退路也不错。
所以他一边投靠八皇子,一边靠着夫人和太子良媛暗中联系,向太子表忠心。
他在中书省混得如鱼得水,八皇子起事当晚,宫中一片混乱,皇帝重伤,国公爷误以为太子谋逆,倒向了八皇子,太子仓皇出逃,宫外有人接应太子,而他做了个顺手人情,替太子开了东南角的门。
次日八皇子就杀了皇帝,伪造了皇帝遗旨,仓促登基,太子不愧是太子,很快就卷土重来,双方在宫禁之中厮杀,太子技高一筹,拨乱反正,朝中官员多数都支持太子。
而他是扳倒八皇子最关键的一环,太子要名声,就要坐实八皇子谋逆之事,而他见证了八皇子伪造遗旨,见证了八皇子弑父夺位,八皇子声名狼藉,死得其所。
云国公死了,国公府褫夺爵位,不复存在。
太子顺利登基,尚书令是个倔老头,总是摆架子和太子作对,太子正是大展拳脚之时,不愿受人掣肘,便贬了他去隆州为官,太子心中依旧是看中此人,此番只是想磨一磨此人的脾气。
赵文远本来就是靠投机取巧得了太子赏识,对太子唯命是从,太子便把他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方便实施新政。
无论内情如何,他都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备受赏识,他与纪云欢琴瑟和鸣,传为佳话,他虽然偶有流连花丛,但府中只有纪云欢一人,上京城里无人不羡慕纪云欢,嫁得好郎君,一步登天!
“起来了!睡得跟死猪一样!挪一挪!收恭桶了!吃了睡,睡了拉,呕……赶紧起来,把恭桶搬出去倒了!”
赵文远被踢了一脚,猛地从梦中惊醒,黄粱一梦,前世今生,他眼中流出热泪,他明明该过位极人臣的好日子,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
赵文远戴着手铐脚镣,在狱卒的看管下提着恭桶出来,他疯了一样拎着恭桶跑过去,把满桶的秽物泼在了纪诗婷的身上!
他隔着栅栏,对着纪诗婷拳打脚踢,“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都是你勾引我!我不该娶你的,我应该娶的人是纪云欢啊!”
牢里的女眷发出惊叫声,离纪诗婷远远的,纪诗婷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隔着栅栏紧紧的勒着赵文远的脖子,骨骼咯吱作响,像是要断了似的!
“住手!纪氏,你是不是疯了?你还敢杀夫?真是疯了不轻!快点救人啊!”
狱卒们费了好大劲的才把赵文远救出来,赵文远已经晕过去了,幸好还剩一口气,人活着就行,狱卒也懒得管。
“你这女人,力气还挺大,你把他勒晕了,所有的恭桶就由你来倒吧!”
纪诗婷一身臭气,强忍怒意,她甩了甩手腕道:“好啊,那就放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