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后,楚含棠收好帕子,牵着谢似淮的手往回走。
马鞍也用帕子擦了一遍,有些湿,过一会儿再骑上去也不迟。
草原上的草拂过楚含棠的衣摆。
她牵着谢似淮,他牵着马的缰绳,很淡的太阳光落在他们身后,两人纤瘦的身影斜洒在侧。
楚含棠有点儿饿了。
这一场狩猎,恐怕只有她空手而归,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狩猎多的,可以得到皇帝赏赐的彩头,而空手而归的,却没惩罚,楚含棠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她现在心情很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往回走。
被时不时吹来的风拂过面,谢似淮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了。
只是被湿帕子擦过的马鞍干了,楚含棠坐上去。
她将手伸给谢似淮。
他抬头看她,然后把手放上去,翻身上马,两人共骑一匹马回去,等到有人的地方再分开。
楚含棠手执缰绳,脚轻蹬马,看着有模有样,“驾。”
谢似淮坐在她身后,双手从身后绕过去,搂住了楚含棠纤细的腰身,她身上还有他的味道。
那些香粉味道很持久。
平时跟谢似淮接触一下,可能都会沾染上这种味道。
更别说他们刚才还缠绵过一番,那香气仿佛能顺着楚含棠的皮肤渗入她体内,不分彼此。
两刻钟后,他们回到围场的正常狩猎范围内。
楚含棠也和谢似淮分开了,独自骑马回去,有些世家子弟从她身边经过,不少是满载而归。
他们见她马上空空,不由得多看楚含棠几眼。
他们还不太认识这个郡马,只听说是洛城楚家的独子。
也不知怎么就得了皇帝的青睐,将新封的玉瑶郡主赐婚给她不说,之前还特地召见过此人。
不过与他们倒是没太大的关系。
他们只看了几眼便骑马走了,想回去知道今天会是谁拿下彩头。
楚含棠慢悠悠地骑着马,不早不晚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池尧瑶坐得腰酸背痛,一抬头见到骑着马回来的楚含棠便扬起笑脸。
白渊也朝她看过来。
楚含棠却看向站在了不远处的谢似淮,他会轻功,再加上她并不急着回来,骑马故意骑得很慢,所以他甚至比她回得要早。
谢似淮脸上的潮红彻底褪去了,现在看着跟平时的样子差不多。
楚含棠放心了。
她都不敢想象被池尧瑶和白渊发现的后果,他们应该没多想,做贼心虚的楚含棠转移视线。
而谢似淮低头看手中被揉成一团,又重新摊开的纸张。
那天,他还是回竹筐捡起了纸团,此时此刻再摊开来看,拿着皱巴巴纸张的指尖微微泛白。
抵死缠绵后,是无尽的空虚。
谢似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