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岭和蒋玉同步疑惑,“这么晚了,你怎么要回庄园,你住那?”
“蒋玉,前面路口停车。”
“为什么呀?”澹台岭不解。
“你下车。”
“不是吧,我不就多问了几句吗,还是兄弟吗?”
不管澹台岭再怎么抱怨,他最后还是被扔下了车,留下夜色中孤单的影子。
霍岐渊回到庄园后,径直上楼去了宁流星的房间。
门没锁,他推开门进入的时候,只看到了床上凸起的一个团块。
这么睡,想闷死自己吗?
他眉心轻皱,走到了床边,“宁流星。”
没有反应。
他伸手将被褥拉开,看到了里面蜷缩成虾尾的人儿。
他刚想将人叫醒,却在视线触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时,愣了一下。
“哭了?”
澹台岭车上唠唠叨叨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受了惊吓,肯定很害怕,需要有人安慰。】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她不需要。”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霍岐渊伸手擦去女人脸上的泪痕,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那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浅色的眼珠被水润洗后更加清亮,无辜而脆弱。
宁流星没想到会看到霍岐渊,这人不是去找顾舒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在摸她的脸?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有些羞恼,一巴掌拍开了男人的手,往后挪了好一段距离。
“你怎么在这?”
披上刺猬皮的兔子。
霍岐渊看着许久未曾对自己展露这一面的女人,心里不似之前那么觉得有趣,倒是有些不喜。
相比这个,他更想她靠近自己。
就像前两次一样。
见他不说话,宁流星坐了起来,裹着被子,皱眉看着他。
“你说话啊,不是去……离开了吗,为什么又在这?”
霍岐渊收回手,沉声回答:“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