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觉,可能还在做着甜甜的梦。
蒋荣生随手把湿衣服卷起来,脱掉,露出宽肩窄腰的优越身躯。
身上的有几道红色的长痕,肩膀上还有被咬的痕迹,全是颜湘弄出来的。破皮了,还渗着血。在心脏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疤。他不在乎。
蒋荣生去找了药箱,拎到床边,探了探颜湘的额头,发现已经不发烧了,于是他半跪在床边,微微掀开被子,露出了颜湘受伤的左脚。
那里被玻璃渣划伤了一道口子,血已经凝住了,在白皙娇嫩的脚心看来,显得如此狰狞。
蒋荣生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笨多多,笨宝宝。”
话虽如此,蒋荣生却还是半跪在上,用镊子反复清理检查了很多次,弄干净玻璃渣,再用药给颜湘消毒,涂消炎药,身边扔了一堆棉签,直到确保完成了,他才取了一卷绷带,把颜湘的脚包裹起来。
而且关心过度似的,明明
颜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被关在地下室,四周围是白色的墙壁,白炽灯是永远开着的。
最顶上有一扇通风口,风扇不断转动着,光影在地上掠过,落下的阴影犹如鸽子扑着翅膀掠过。
颜湘呆呆地躺在床上,就那样盯着游移的浮影,瞳孔的光点模糊成一片,眼神空茫。
他不太在乎会被关多久,也不去想没有吃的怎么办,就只是那样躺着。反正被打了那种东西,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排气扇呼啦啦地转,发出轻微的声响。
除此以外,整个地下室寂静无比。
这时候,门口处忽然发出电子的“滴滴”声,有人在门外输密码,三秒钟之后,门锁“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颜湘迟钝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进来的是周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杯温水,一碗咸香火腿粥,一碗中药,小盒子里装着太妃糖,旁边还有装在藤编筐里,褐色的扭结面包,正散发着柔软馥郁的小麦香味。
颜湘没有任何反应。
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以后的生活,永远地被关在这个地下室里,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一样,想得起来就投点东西吃,想不起来就算了,自生自灭,瘾发作还是饿死,都差不多。
颜湘木木地躺着,目光依旧盯着那抹移动的光影。
“醒了?喝点粥。”
周容把托盘放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