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稍微明亮一些的光线,她转身离开了。
安室透也先一步上楼回到了屋子里。
过了一会,七槻才慢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摸着手边的栅栏走到了楼梯口。
橙黄的灯光照在楼梯上,视线挺清楚,根本不需要手电筒,对于正常人来说。
可是她看不见,看不见分层的阶梯,眼前只有昏暗的一片。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吸了一口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去。
终于,夜盲症也出现了吗。
胸口绿色的萤光石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芒。
当行走在黑暗中看不清方向,那道光总会第一时间知道,会静静陪在她的身旁。
——
“给我最亲爱的志保,20岁生日快乐。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年了,也要担起成年人的责任啦。所以呢,爸爸妈妈想拜托你一件事。其实不久前,啊,对于20岁的志保来说是19年前了……”
博士家的灰原窝在沙发上,听着那些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录音带,却每次还是会在20岁这卷录音这里受到巨大的触动。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苦笑。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现在连那个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完成不了你们拜托的事情了。”
——
“等等!你在干嘛啊?不许偷看啦!很羞耻的啊!”
“有什么关系嘛,看起来小小的很可爱啊。”
“一点也不可爱好不好,我很自卑的啊。”
“好啦好啦。上次你不也看了我的吗,我也想多了解一下你啊。”
“不行!”
七槻满脸通红,将儿时的相册紧紧抱在了怀里,一副绝对不能给你看的样子。
刚刚她从楼梯上来一进门就看见他翻着自己在孤儿院拿回的相册,明明都告诉他不准随便偷看了,真是的!
“好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不骗你。”安室透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室先生……你小时候有被人叫做猪吗?”七槻微微垂下了眸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十岁之前自己都很胖,也因此经常被人欺负,被人嘲笑。
“嗯,有差不多的经历吧,因为发色和肤色什么的。”安室透阳光般地笑着。
是的,也许很多年后聊天时会笑着说出那些事情,还会打趣“往事不堪回首啊”。但即使心中的伤疤已经愈合,那些事情带来的伤害也必定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个人的一生。
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