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千夏要去美国的事没有什么想法吗?”
她将球打了回去,但失神的中村并没有接住。
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羽毛球,重新发球,“能有什么想法,那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啊。”
“最?我看那倒未必!”七槻再次将球打了回去。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想说什么。你不想让她走吧?”
中村有些愤怒,深吸了一口气,奋力将飞过来的球打了过去,“是啊,我不想让她走,想让她留下来!那又怎么样啊!”
“所以……说一句请留下来会死吗!”
这次将球打回来的不是七槻,而是那个本该坐在长椅上的女孩。
他惊讶地看着对面那个拿着球拍气喘吁吁的女孩。轻巧的羽毛球在蓝天白云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似乎有风在助力,自由地翱翔,飞向了,飞向了……
中村的脸上!
“笨村!”
“小智!”
千夏替他处理好了流血的鼻子。
“那个,什么意思?”鼻子不透气说话也带着鼻音。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我会留在这里的意思,笨蛋!”千夏双手抱胸道。
“但那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啊,但也没那么重要。”千夏撇过脸看着天花板。
“所以到底重不重要啊……”中村都有点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
“不告诉你。”
是很重要啊,但没你重要。
“不过还浪费了你这么多的时间,肯定耽误了学习吧?”千夏对此还是很内疚的。
“没事啦!你忘了我是体育特长生吗?多训练百利而无一害!”
——
密集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溅出来,打在喷剂繁茂的枝叶上,水珠汇集着、迸溅着,最终流入土壤中。
花朵还没有开放,连骨朵都没打。通过枝叶只能知道,这大概是月季之类的花。
“有何贵干啊,波本?”贝尔摩德放下了花洒,判断出了背后来人是谁。
“有点事想问你。”安室透上前,有些在意地看了那盆花一眼,但很快也撇开了视线。
他递上了一张照片,那是越水冬树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贝尔摩德接过照片,脸色却立马变得铁青,一把手枪抵在了波本的眉心。
她明显地有些怒不可遏,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是在故意挑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