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大小姐与主母的母亲要玩纸鸢的事传遍佣人房,小孩子全聚到大平原,许多工作告一段落的也跑过来看。他们对这活泼随和亲切的少夫人可是喜欢极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常是绕在少夫人身上。她的伶牙俐齿、幽默开朗给沉肃的傲龙堡带来欢乐的色调。
当了近二十年的孩子王,幻儿对一些游戏非常拿手,放风筝更是下过一番工夫。测了风向,叫佣人拿住,一阵顺风上来她跑了几步,风筝稳稳的飞向蓝天,小孩子们全佩服的大声欢呼。
“一起来玩呀!无瑕、娘!”幻儿一直放线,看着飞升的风筝,心情飞扬雀跃!
玉娘只是笑着,不敢去碰。倒是无瑕多日来受幻儿思想洗脑,不若以往拘束,拿起风筝就要让它飞上去,可是放风筝可没有那么简单。试了几下,还是飞不起来!二、三个十来岁大的佣人孩子跑过来,很有权威的指导这个平常只敢远远观看,美得像仙女的大小姐。
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风筝终于险险升空。小孩子全开心大叫!绕在无瑕身后助阵,一心要比少夫人飞得更高。
“想比我高?还早得很!拿线来!”幻儿连忙对一边站着的佣人叫,一会儿两团长线匆匆奉上。
一会小孩子们也技痒的拿着自己手做简陋的风筝,争相升空,十来只风筝就见两只彩色凤凰升得最高。气氛非常热烈,佣人们也想加入,却不敢在上工时间玩乐,傲龙堡的规矩很严,能偷闲站着看就心满意足了。
石家三兄弟及冷自扬父子一出风云楼就觉堡内份外安静,远处却传来喧哗声,佣人们除了站岗的、打扫的、送茶水的仍在,其他的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冷自扬问经过的女佣。
“少夫人她们在放纸鸢。”佣人指向天空。
众人齐抬头,好热络的天空。知是幻儿起头,见怪不怪,她什么都敢做。
“那另一个是谁?”无介问。
华丽纸鸢佣人不敢玩,自是另一个主人了。
众人又齐看向冷刚。
“是无瑕。”冷刚苦笑。他常鼓励无瑕向大嫂学习。
走到堡后,喧哗叫好的佣人煞时噤了声,只有一些猛看天空加油的人还在叫笑。
幻儿最是明显,一身红衣衬得肌肤如云。双颊娇红,眸子晶亮,此刻的她最美。
“无瑕,你快走开,哇!和我的打架了啦!”两只风筝靠太近而纠缠在一起,幻儿急得大叫!
无瑕用力拉线。
“我拉不开,嫂嫂,快想法子,这样会断线!”
“你们转个位置呀!”玉娘建议。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风筝同时投奔自由去了,失望之声四处传来。
幻儿愤愤不平的插腰瞪天。
“没情没义的东西!又不是不让你们成亲,共同私奔太没道理。”
“大嫂,它们是一男一女吗?”无瑕好生失望,痴痴看着天空,正玩上兴头就这样,真扫兴。
“不是一男一女还会是什么!两男或两女就玩不出把戏了!”她丢开线。“不玩了!”正要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她挣扎抬眼,就看到丈夫爱怜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早?”幻儿开心叫着。
无瑕却脸蛋红透,好像做错事给抓到一般。冷刚对妻子温柔一笑,牵她小手回梅院去了。
没戏好看,佣人匆匆做鸟兽散。
“喜欢纸鸢?”无忌轻点她鼻子。
“解闷。”
无痕笑道:
“大嫂是高手,改天我们大夥一同较量。”
幻儿皱眉。
“线不经用,纸鸢的型飞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