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颜有孕后困觉的时间增多,好在如今天渐暖,躺在榻上时披上一个小毯子便不冷了。
程叙言从厢房内出来,小院东南角打造好几个鸟架子,程偃一身素衣,正在悠闲喂八哥。
程叙言上前捻了些鸟食喂过去。八哥原本吃的正欢,这会子见父子俩都在喂它,抖了抖翎羽,昂首挺胸。在鸟架子上像只螃蟹似的横着走动。
程偃忍俊不禁,明知故问:“豆豆可是吃饱了?”
八哥嘎嘎叫,声音又高又粗,大叫:“吃肉,吃肉。”
“没有肉。”程叙言道。
八哥:“吃肉。”它用力拍拍翅膀。
程叙言平静复述:“没有肉。”
八哥扭过头去。
程叙言作势收回手,忽然指尖一疼,八哥超凶的啄他,不甘不愿的吃鸟食。
程叙言垂下眼,眸色幽幽:“惯坏了。”
八哥昂首,豆豆眼十分灵动,还动了动爪子:“才没有。”
“没说你。”程叙言轻笑一声,眉眼却是冷的,透着凉薄。
八哥吃饱喝足,甩下一坨鸟屎飞走了。
程偃打水净手,水面晃晃荡荡映出一张斯文面容:“想好了?”
程叙言:“嗯。”
他戴着温和的面具,旁人便真将他当面团捏了。
事有一有二,却再无三。
次日程叙言入翰林院上值,晌午时候程叙言行至庶常馆寻叶故,两人间的交情在翰林院不是秘密。
叶故笑道:“怎么着,来我跟前炫耀你也要当爹了?”
“没有。”程叙言打开食盒:“今日叫了酒楼饭食,你也尝尝。”
“哇喔。”叶故可不跟他客气,开口道:“那红烧狮子头我要吃两个。”
程叙言应好。
食盒第三层是一道松鼠厥鱼,叶故闻着味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你嫂子有孕后不能闻鱼腥,我都好久没吃鱼了。”
高氏如今月份大,再有一月就要临盆。
“对了,弟妹可有忌口?”叶故坐下,开始用饭。程叙言道:“她近日闻不得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