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红酒杯,缓声问道:“生什么病了?”
“发烧。”
“多少度?”
“、。”
“吃药打针了吗?”
“买了药,等她吃点粥再吃药,她说不打针。”
熊霁山只听见一声轻呵,接着电话被挂断。
回到卧室时那小半碗粥已经让春月吃完,窦任正给她舀第二碗,“祖宗,还是淋点酱油?”
春月虚虚地应了一声,突然掀开被子,抹了把汗湿的乳下,皱着眉埋怨道:“好热,开空调!我要空调!”
接着她又好像想起什么:“好热……我讨厌丛楚……”
春月睡觉不爱穿衣服,病了也一样,那两颗圆润挺翘的奶肉就这么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但这个时候没人有旖旎的心思。
“祖宗,不能开空调,等你排了汗就舒服了哈,谁让你不愿意上医院呢。”窦任端着碗坐回床上,舀起一勺吹了吹,再送到她嘴边。
窦任没明白丛楚的意思,熊霁山却明白了。
春月胃口不好,吃多两口就嚷着要睡觉,熊霁山进浴室用冷水打湿毛巾,帮她又擦一次身子,来回跑了几趟,最后拿干毛巾拭干水分。
等她吃了药躺下,熊霁山下楼找了块纸皮,当做扇子给春月扇扇风。
没办法,别墅没住过人,现代化生活更是极少用扇子这东西。
春月睡得不踏实,哼哼唧唧的,两个男人也热出一身汗,熊霁山让窦任先去洗澡睡觉,今晚他守着就行。
“噔噔噔噔——”忽然那台老古董诺基亚又响起,被吵到的春月立刻皱起眉,咕哝着欧晏落这人怎么这么烦。
窦任急忙跑去接电话,面对欧晏落他多少有些紧张:“喂、喂,你好。”
欧晏落依然没问接电话的是谁,直接说:“doctor现在在别墅门口,你开个门,让他上去给她打支针,应门暗号是。”
一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窦任一脸懵,他走到电脑前看屋外监控,院子铁门外确实站着个人,手里拎着医生出诊包。
他与熊霁山说了这件事,熊霁山道:“你给她穿衣服,我去开门。”
熊霁山从鞋柜里拿出手枪握在手里,走出院子,雕花铁门外高瘦的男人向他点了点头,主动开口:“欧生让我来的。”
“暗号?”
“。”
“麻烦把包打开一下给我检查。”
“好。”
包里没有武器,熊霁山看了眼远处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沉思片刻,给高瘦男人开了门。
轿车里,阿九一直盯着后视镜:“欧生,doctor进去了。”
“嗯。”欧晏落双腿交迭,肘撑车门坐姿随意,闭着眼养神。
阿九胆子是越来越大:“你特地过来,不上去看看她吗?”
欧晏落撩开眼皮瞪他,又阖上眼皮,冷声道:“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