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后闻繁回别墅进了电梯,径直上了顶楼,本想直接回房间的,结果经过绍熠随门口时房间门突然开了。
男人倚着门框,抱臂看他。
闻繁脚步停住了,手里还捏着啤酒罐。
“绍总,您没休息呢。”
绍熠随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易拉罐上,闻繁注意到了,忙抬起手解释:“林叔他们给的,还有不少呢,您要吗?要的话我去帮您取。”
绍熠随:“不用,你喝吧,别喝醉了。”
男人嗓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声音低的缘故,莫名很温柔。
闻繁想,和工作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他也温声道:“好,晚安,绍总,有什么事您叫我。”
“嗯。晚安。”
闻繁回了房间,他住在绍熠随隔壁,但房型却完全不一样,绍熠随住的那间是观星房,他这间没提前看,进来才发现是很情趣的主题房。
很狂野很原始。
具体该怎么形容它的狂野呢。
闻繁对着床头放床头柜的地方陷入了沉思,那是两个制作得十分还原的木头桩子,表面的年轮印记清晰可见,连台灯都是十分复古原始的造型。
灯光昏黄,闻繁摸了摸床上的豹纹被子,叹了口气,把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喝光了。
他认认真真把罐子捏扁折叠扔进垃圾桶,然后靠在了沙发上。
沙发面前的茶几也是木头桩子,上面还摆着各种小草小花小兔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原始风。
夜渐渐深了,小岛静谧安逸,只听得到外面翻滚的海浪声。
这是闻繁大学毕业入职各家大企业以来第一次跟着上司出门度假,他在风致任职的时候上司已经年过六十,和他们这些下属员工有了代沟,交流的大多只有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中从不让他插手。
更何况闻繁和风致喻总的儿子一个年纪,他在风致待的久了,老东家也拿他当半个儿子看,有点风吹草动的局一般不让他去,怕有心人盯上他。
闻繁还是很感激前上司的。
他慢悠悠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很困,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喝醉了,就听到门外好像有脚步声。
闻繁半眯着的眼睛睁开,心想,好像是他们绍总。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脚步晃晃悠悠朝着门口走去,“啪”一声推开了门,和门外的男人面面相觑。
他腿有些软,嗓音也软了:“绍总,这个点了,您去哪啊?”
绍熠随望着青年微醺的脸颊,带着粉嫩的红。
他移开眼神,说了句:“黎蒋和江词刚从热气球上下来,要打麻将,你去吗?”
闻繁迟钝的反应着“麻将”是什么。
青年现在的样子实在呆得有些可爱,纤长的睫毛扇动着,鸦羽一般浓密。
带着浓浓的鼻音,他说了句:“绍总,可是我不会打呀。”嗓音软得好像棉花糖。
绍熠随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分了。
闻繁撑着门,脸不知不觉都已经贴到门框上,挤起一小块柔软的腮帮肉,嘟哝:“上学时打麻将不是我们专业的必修课,不过……不过您要是想打,我也可以现场学的,只是……”
绍熠随低头看他:“只是什么?”
闻繁:“只是输了的钱您得给我报销,我每个月拿那么点工资很可怜的。”
绍熠随听了他说的话,没忍住闷笑了声:“嫌工资低?”
闻繁一闪而过的清醒了下,摆手道:“没有没有,很高了。”
绍熠随:“不如我给你涨涨吧。”
闻繁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他当然是想要涨工资的,谁不想要涨工资呢。
他很高兴:“那能涨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