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利用皇城司渗透各部,就是为今日?”张七贤问到。
“若不是你和季因,何必等到今日?”商陆倒完酒,却也不喝,说到:“也多亏了你如此针对皇城司,让皇帝看到你们的势力,对你们产生畏惧,我才有机会除掉你们这两个最大的障碍,我安插在各部的人,也有机会能掌握实权!”
“你这逆贼!”张七贤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来人啊!帮张相喝下这杯断头酒!”商陆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大声的喊了一句。
两名武德卫,从牢门外冲了进来,将经脉被封浑身无力的张七贤按住,端起桌上的酒强灌入他的嘴里,对面的商陆则气定神闲的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几日之后,云阳斩首,张七贤与季因为首,跪于前,身后一众从犯上百,皆跪成列,此等场面何其之大。
宰相造反,早已传遍,几乎整个东京城的人,都来围观,监斩官看了看日头,时辰已到,丢下了令牌。
“时辰已到,行刑!”传令大呼到。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日头之下,刀芒晃眼,张七贤和季因张大了嘴,像是要???呼喊,但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鬼头刀落下,殷红洒地,人群哄然,远处高楼之上,沈十四和王夕洛静静的看着刑场,任由小包子一个人在身后玩耍。
“应该不会再有人,打这妮子的主意了吧?”沈十四转头看了看小包子说到。
“那以后,就能安心过日子了咧。”王夕洛也松了口气说到,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沈十四:“不过你那江湖上的活计,可不能再做了!”
“可是,要退出墨客盟,按规矩得被挑去手筋。”沈十四挠挠头说:“你总不会想要个残废相公吧?”
“可你也不能老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呀?”王夕洛听罢说到。
“我都想好了。”沈十四说到:“这些年来,我做杀手攒下了些积蓄,等换成银子,我们一家三口就出塞,一路向西行,墨客盟的势力虽大,但也有边界,到了党项之地不行,我们就往西洲回鹘去,如若还不行,就继续往西,直到彻底摆脱墨客盟的势力为止。”
“这倒也不是不行。”王夕洛想了想说到。
“只要在墨客盟执戒使者中的高手,找到我们之前出塞,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沈十四说到:“只不过,你这差事似乎挺重要的,能辞得掉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夕洛说到:“原本我就和商大人说好,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办差,之后便要辞去职务相夫教子,我想只需要和商大人辞行交接一番,用不了一日便能离开了。”
“那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各自准备,尽快启程朝西行。”沈十四说到。
二人说罢,不再久留,带着小包子就回了王宅收拾,第二天一大早,王夕洛便去皇城司找商陆辞行。
沈十四也没有闲着,带着几口大箱子,到城北找到了墨客盟的牙行,一进门那牙行的掌柜便认出了沈十四。
“里屋说话!”掌柜的只当沈十四这个盟内第一的高手,是来接买卖的,便引着他往里走。
“不必了,我是来兑些银两的。”沈十四忙说到。
掌柜的看了看沈十四身后的几口箱子,疑惑到:“你这是要兑多少银子?”
沈十四没急着回答,而是取下自己背着的长匣子,将暗格中的钱银票据,全都倒在了掌柜面前的柜上。
“这么多全都要兑?”掌柜的看着柜上的票据问到。
“全都兑了。”沈十四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箱子说到。
“这得上万贯啊!”掌柜的大概看了看柜上的票据金额,说到:“一次兑这么多,你是要做什么?”
“打算在这东京城,置办个大宅子!”沈十四回答到。
“值万贯的宅子,那不得比王公贵族府上还要气派?”掌柜的说到。
“刀口上混日子,不及时享受,万一死在了生意上,那岂不是亏了!”沈十四笑了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