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不算喜欢」大象轻声叹息。
「什么意思?」嘉洵慢下了脚步。
「我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
「嗯我觉得,是一种你会一直想看她、跟她讲话的感觉。」李嘉洵好阵子没有跟蔡槿妤讲话了,倒是把她的照片放在家里书桌前天天看。
「我不知道耶,就是我会觉得,想要保护张慈。」
「为什么想保护她啊?她怎么了吗?」
「你不要看她这样,其实她很爱哭喔!」
「喔——我们都没看过耶!」
「我觉得她也不太会跟别人讲自己的心事。」
「那她会跟你说吗?」
「不会,都要我一直逼问,她才会承认自己心情不好,但是又不告诉我原因。」大象语气似乎有点不爽。
「那顏宜蓉呢?」
「我跟她只是朋友。」
「她喜欢你吧?」
「其实我不确定,她没跟我说过啊!不过,他们两个最近真的都不太讲话。」
「那你会不会觉得她们俩这样很烦啊?」
「还好啦!最近,我会给张慈一点甜头嚐嚐。」
「听起来不错耶。」
其实嘉洵根本没搞懂「甜头」是什么意思,他也觉得这种问题不要追问比较礼貌。
他比较在意刚刚瞄到大象的左手衣袖里也藏着几道暗红色的刀痕。
「如果你想聊聊的话,可以跟我说。」嘉洵道。
「好啊,你人真好。」大象说,看似蛮欣慰的。嘉洵送大象走到了公寓门口,便挥挥手目送她上楼。
嘉洵掛上耳机、打开p,随机选单跳出的歌曲是萧萧的「握不住的他」:
「爱情不只玫瑰花还有不安的惩罚
快乐呀误解呀随着时间都会增长
退潮的爱像刀疤伤过给一个说法
放了才能够快乐让心好好休息一下
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罢——」
李嘉洵心怀感慨地边哼着歌,边骑着这条熟悉的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