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谊整天都因谢识之带来的麻烦忙得团团转。其实拥有李家少主的权力后,解决这些问题并不难,只是事务繁多。李应铄还在边境和谢氏商量细节,便请了上任少主李苏溯出山。
“饶来贪污受贿?”
“对。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账目都有问题。”李苏溯将账本送到她面前,“这里还有一些东西可以佐证。收价太高了,所以人才不愿意继续和我们做生意了…还把金露馆名声搞臭了。”
“…”陈谊越翻脸越黑,“稍后我去找他。”
“…”李苏溯看着她,终于说出一句,“阴沟翻船。”
傍晚。金露馆走水。
及时发现,控制得当,烧着的只有李苏溯的书房。陈谊抱着怀里灰头土脸的李苏溯,看着黑乎乎的墙壁,眸色暗沉。据说在着火前不久进去的只有饶来。同时,饶来失踪了。
廖容楚第一时间赶来嘲笑。
“饶来真不像能做出这些的人。”陈谊这话一出,李苏溯带头的一些商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他来。从业务到私德,什么破烂问题都翻出来了。
“……”陈谊无可辩驳,只能说,“先找到他再说。”
晚上,状似无意,谢识之在上报最后的宴会方案时说了一句:“关于饶师弟的事情都传开了,总觉得他不能做出这些事,怕是有什么隐情。”
“……”停笔,陈谊盯着谢识之看了很久,只是嗯了一声。
“别揪着他不放了。”谢识之离开前,陈谊说。
“药庐这么多事你没说什么。他自己糊涂做错事,你倒是来和我兴师问罪了?”谢识之缓缓转身,“之后他饶来喝口水呛到了是不是也是我不该给他倒水啊?”
“我不是那意…”
“不想听。”谢识之直接打断。
“饶来找到了。”李文岐匆匆跑进来,“现在让苏苏姐去审吗?”
“…”陈谊抬眸看了一眼谢识之,他当即迈腿离开了房间,她说,“不。”
陈谊借了廖容楚的人去审。
“说那些生意确实都是他去谈,文书也是他签的。但好像不是很搞清状况。说李苏溯的房间不是他烧的,他那个点没去过金露馆,但人证挺多。说他不是在逃跑,是有人叫他去这个地方,所谓盘缠和赃物也都是本来就在找到他的客栈的,但掌柜和伙计说是看着他背着包袱进来的。”
“于楚有个活上报官府时被卡了一个月。昨晚通了。”听完汇报后,陈谊看着廖容楚。
“这个牵涉的太广了,一一盘查也难得找到一个真正的凶手。饶来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廖容楚耸肩,“报官还是私了?”
“私了吧。”
被骂了…明里暗里说她识人不清还一意孤行,执意包庇小白脸会伤大家心。
“朋友们朋友们,你们真的不觉得饶来长得很眼熟?”陈谊说。
“什么意思?”李文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