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着腿上的人,樊封拿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颌,认认真真地送上去一记吻。
蜻蜓点水的一下,迅速分开。
他又道:“怕你喜欢的不是‘樊封’,而是‘夫君’。”
他说得模棱两可,可荆微骊还是听懂了。
可就是因为听懂了,她才觉得这人实在是没事找事。
食指挪到了他的唇边,将那些不中听的话纷纷堵住,在樊封疑惑的眼神中,荆微骊认真道:“樊封,你到底是多自卑呀?”
叹了口气,荆微骊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我知你在怕什么,怕我眼下对你的一切都不是独一份,怕我其实嫁给了任何人都会有此般情谊,可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我嫁的人是你,我才会如此?”
越说越恼,荆微骊收回了手指,又转而捧住那张脸,凶巴巴地贴近咬了口。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下唇,她还是觉得不解气:“你这人怎么老是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犯愁呀,这不是庸人自扰吗?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只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就够了。”
樊封眨了眨眼,整张脸都停滞住。
学着他以往的样子,荆微骊扯住他脸颊上的软肉,一字一句道:“听清楚了没?”
环着她的腰身,樊封将她狠狠禁锢在腰腹前:“嗯,清楚了,很清楚。”
说完,他将脸埋进了荆微骊的肩颈肩,还故意地用鼻尖蹭。
没两下,她领口的衣服就变得松垮垮。
手上再一使劲儿,如玉凝脂的香肩便露出来半个,甚至能清晰瞧见他今早留在上面的几朵红梅。
荆微骊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在他胸前,也不敢乱动,任由他亲,只小声地说:“别太过分。”
“知道。”男人的声音喑哑传出,只是听起来没几分信服力就是了。
慢慢的,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转移到了她的唇上。
红蛇冲破雪玉关,于城内无所顾忌地搜刮一番,即便是离开时,还咬着她的上唇仔仔细细地啃咬半晌。
浑身上下都软得没了力气,荆微骊只能哼唧两声以表不满。
可这些在樊封听来,反倒是更像一种邀请。
手臂也跟着换了阵地,他直接将人拦腰抱起,送到了床榻上。
床帐自解开后便没再系上,眼下倒是给他行了便宜。
床帐一角被她团在掌心,芙蓉色的布料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咬牙,撑着最后一点神智,试图推搡他:“等等,现在还不行。”
樊封扬眉,眼神中云浪翻腾,镇压的蛟龙好似下一刻便要冲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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