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振振有词的替自己解释一大堆,等了半晌,什么话都没吭,只顾着发呆,这会儿轻扬唇畔浮上一抹飘忽的娇笑,鬼秋樵不耐了。
这小丫头……
“你在笑什么?”他脱口问。
“一些事情。”
“事情?”
“嗯,初识青枢时……”君迎夏笑眯咪忆起两人甜蜜点嘀,忽地,她轻颦柳眉。
“呃,不知道老爷子想听这些琐事吗?”
事关那个活像几百年没瞧见人影的小王八羔子,他听,当然听喽!
只见鬼秋樵频频点头,却始终没吭个半句,只是眼巴巴的瞪着她瞧,君迎夏有些迟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都点了头,仍没见小丫头娓娓道来,鬼秋樵忍不住大叹一声,起身朝她凑近,大着嗓门催促。
“快说来听听。”
“赫!”
“怎么?”
“老爷子您吓了我一跳啦。”
杏眸微眨,惊魂微定的她略带埋怨的瞅了他一眼。
“我就在这里呀,哪儿都没去。”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被她软言抢白几句,鬼秋樵难得的没有气恼,甚至,不自然的放下架子。
“好好好,我这不就放低嗓门了吗。”
柔媚笑眸瞅着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老爷子不但敛下脸上的威严,甚至还主动拉了张椅子坐,上身朝她微倾,眼带催促的看着她。原来,这个恶霸老爷子的罩门就是青枢。
轻咳了咳,君迎夏一一道来。当然,她绝对不会错过与他初识的那一场“惊骇记”!
“连只三脚猫都吃定他?”他傻了眼。
“可不是。”君迎夏未语,掩嘴又是一串咯咯娇笑。“瞧他那模样呀……”
“啊,还从酒楼跌出来?”这,是他鬼秋樵铁铮铮、气宇轩昂的儿子吗?
一老一小,聊着,越见融洽,君迎夏说得起兴,甚至将近二十年前的那段传闻也当趣事说了……
“长满银鳞的鱼?”
她正经八百的点点头。“我阿爹在市集瞧见它似乎对着他在流眼泪,一时不忍,就跟鱼贩买了下来送到河沟去放生,当天晚上,就梦见它回来托梦……”
“啊,那鱼还会回来托梦?”
口渴了,他替自己倒了杯茶,也顺手替像在说书的她倒了一杯,推到她桌前。
“先喝口茶。”
“嗯哼,谢老爷子。”她细饮两口,再继续,“阿爹说,他梦见一对身穿银衣的夫妇来跟他道谢;那美妇人原来就是那尾有着银鳞的鱼,贪玩偷跑出来,结果被捕获了,由于有了身孕,所以无法自救……”
“唉,一个女人家挺了个大肚子,还落难到异乡,真是难为了她!”
神情沉凝,鬼秋樵许久没听故事了,相当进入情况。
“对呀,幸好遇着我阿爹,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来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