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取消多久?」他闷著声问。
好吧,他承认有错,但就算是惩罚,也该有个期限吧?
她偏侧螓首,脸上堆起了伪笑。
「forever!」永远!
「这不公平!」他大声抗议。
她卸下伪笑换上冷哼,「想要公平去找别人,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这个样!」
不骗人的,在她说这句话时,那眼神还真是同她那鲨鱼黑帮的姊姊没两样,同样都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的。
「乔舞,你就不能看在我费尽心思才找到你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她的目光起了防备及憎恶,「一个让你再次伤害我的机会?」
「我不会了,乔舞。原先我也以为和你之间仅是一场游戏,只是一场或许比跟别人都还要再刺激一些些的游戏罢了,但现在我已经领悟到了,我不再只是想和你玩一场游戏了……」他的目光真挚,「我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和你天长地久!」
这是尚晰生平
他的死党病得不轻,板本庆太知道。
双臂环胸,一脸没好气的板本庆太瞥了眼嘴里含著温度计,目光呆滞,呈大字型地躺在他家客房床上的尚晰。
过了好一会儿,穿著蓝色睡袍的板本庆太凑上前,毫不温柔地用力拔出温度计,瞄了瞄後遗憾地摇头叹气。
尚晰用眼角瞥见好友的表情,按捺不住的开口问:「我没救了吗?」要不,他那是什么死人脸?
板本庆太点头,眼神悲悯,「是没救了。」
「真这么严重?」
尚晰乏力地爬坐起来,伸手想抢过好友手上的温度计瞧个清楚。
不会吧?不过是掉进湖里,喝了几口臭湖水,在爬上岸後又懒得更衣,就这么坐著死小子的敞篷车一路吹风回来,紧接著就是半夜全身发烧,忽冷忽热,这个样子就会死?
他才二十七岁,就这么为了一个可恶的女人枉死异乡,会不会太冤了点?
板本庆太没给尚晰看温度计,只是从药箱里取出退烧药和退热贴扔给他。
「自己吃自己贴,大家都是大少爷身分,我家佣人又都睡下了,别想让我来伺候你。」除非你去变性。
尚晰接住朝他扔来的东西,眼神不解,「你都说我快要死了,才只给我这两样?」不会吧,连医生都懒得找来?不怕他当真死在他家里啊?
板本庆太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开口,「我说的没救了,指的是你的脑袋,你那被爱情病毒给毒坏了的脑袋。」
尚晰闻言颓然叹气,撕开药包把药丸吞到肚里,再撕开了贴剂,看也没看地往额上乱黏一气,但在他动作的时候,板本庆太的啰唆声可也没停。
「拜托!尚大少,你那个什么红帽子的女人……」
在去金阁寺的路上,尚晰已大致地将他与乔舞的结识过程告诉了板本庆太,只是这个没有童年的白痴,竟连小红帽的故事都没听过,红帽子?我还伊莎贝尔咧!
尽管尚晰面色难看,摆明了不想听人废话,但既在人家家里,且还生了病,不得不低头,他躺下转身背对著说话的板本庆太,一手摸额,一手搁在腰际,至少没去堵上耳朵。
「在你落水前我曾惊鸿一瞥地瞧见了她,我承认她真的很艳,也承认她会是男人梦中情人的那一型,但尚晰,你向来最引以为傲的不婚主义呢?你那曾经夸下海口说今生今世绝不会被一个女人牵著鼻子走的豪语呢?」
「说得容易……」低低哝哝的碎音由尚晰口中飘出,「等哪一天你自己遇上了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有多本事。」
「你就真这么非她不可?」板本庆太皱眉追问。
「我喜欢她。」尚晰的语气虽泛著苦涩,态度却是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