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她的话语还有对自己说话的反应惊到了,禅院甚尔才会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到达后山。
救赎感?
别搞笑了。
愧疚感?
更是没有。
比起这两种古怪的感觉,他似乎更多的是震惊之后的‘好奇’。
之后,禅院甚尔他就看到了让他不能言语的一幕,有些太震惊了,以至于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
无形的庞大力量在空中激荡起一阵阵可怖的漩涡,不断地吞噬着四周的禅院人,并非是吃下肢体,而是“吃掉”他们身上的‘咒力’。
因为无法‘看见’,禅院甚尔只能凭借感觉去探测。
但只是一眼,禅院甚尔就能确定后山中的一大片禅院人失去了自己的咒力。没有咒力的他们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部分人是因为受伤无法动弹,而一部分有清醒意识的人已经开始崩溃了。
最让他感觉到好笑的,就是那两位自诩与众不同的禅院扇和禅院甚一了。
禅院甚一这家伙,作为自己的‘哥哥’,不仅在吐血后径直晕了过去,在晕倒前还拿着地面上的咒具往自己腹部捅了一刀,就像是要切腹自戕一样。
有点搞笑了,仅仅是‘零咒力’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吗?
看来这些人还没意识到啊,他们身上属于‘怨’的诅咒,可没有随着怨的消散消失啊。
禅院甚尔也很愉悦。
是的,愉悦。
他第一次在这糟糕的禅院家里遇到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先是那些老杂种们变成了女人,现在又成了‘零咒力’。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所以在夏里奈露头的一瞬间,甚尔把她带走了,目的是不让那些老东西们看到不知火夏里奈的存在。
“我之前就说过吧?不许这样喊我。”
“也就今天啦。”
夏里奈说。
毕竟游戏都结束了,很快大家都恢复成男人的躯体了,对于她来说,香软的妹妹和姨母又要离自己远去了。
不过那些失败的人,就不知道会不会恢复就是了。
夏里奈心里想。
“今天?”甚尔琢磨着她话语里的这个时限。
听起来,她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现在发生的事情,就连跟着那特级一起,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虽然女孩白净的脸蛋和语气里无一不透露着纯真,但甚尔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对。
他倾下身子,双手抱臂靠近了她,狭长的眸子眯起来。
“喂,小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是游戏哦。”夏里奈伸出手对他晃了晃,“姨母和我是队友。”
“游戏?”甚尔觉得好笑,可他仔细观察女孩的表情后,又有点笑不出来。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女孩子是发自内心的、诚恳的对他解释着自己认知
的一切。就像是天生如此一样(),不会畏惧。
这种天真到残忍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大杀器被剥离了情绪五感,强制性地扔进了他的世界。
禅院甚尔的表情有些复杂:“……喂,你不会一直把这些当游戏吧。”
夏里奈点点头,“零的游戏。”
如果是夏油杰,在夏里奈说出‘冷战游戏’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她在说奇怪的话。
但如果对方是禅院甚尔,作为成人的他思考量就要比夏油杰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