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男人似乎不想理她。
夏里奈没再继续说话,跟着他一起穿过长长的二重桥,走进庭院内部。
走近了,从山脚下往上看模糊不清的建筑群也显露了原本的样子——
是一大片的鸟居性建筑。
鸟居是类神社建筑,在日本这个国家是比较重要的建筑群,踏入鸟居,就是踏入了神域,提醒进入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有点太自大了吧?
真是隔着建筑群都能够感觉到这家人的张狂和傲慢。
而且刚刚是说了“服侍”某个人吧?
真的有点离谱到了喔。
男人所到之处,女仆们和男性家奴都乖乖的匍匐在地上,做出恭顺又卑微的样子,而他直接略过大片人群向内走去,言语谈吐间展露出活生生的大贵族做派。
“到了。”
这位不苟言笑的舅舅这样说。
他面带讥讽地望着夏里奈,“能以这种资格重新回到禅院家,并给予你本家的名字,是你的荣幸。”
说完这话,他径直往前走了,而后站在了一位披散着发、有着长长胡须的男人旁边。
“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啊,甚一。”
夏里奈看到那个男人拧起手边的酒壶喝了一口,微微眯起眸子看了一眼自己,随后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打了个哈欠。
“行吧,那就先看看吧。”
禅院甚一对于男人的行为似乎很不满,但又不能急着发泄出来,只冷哼一声,又再次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夏里奈。
“好好表现,获得嫡子的喜欢是你在禅院家生存的唯一出路。”
“真奇怪啊,舅舅。”
女孩突然开口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她姣好精致的面庞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笑容。
“我好像没有说过想要在禅院家生存吧?”
当着禅院直毘人的面被一个小孩驳了面子,禅院甚一表情彻底沉了下来:“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额头有疤的男人看起来凶狠异常,他身上的恶意呼之欲出,宛如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随时都有盖下来的可能。
夏里奈想,还好遇到这种事情的是自己,不会因为甚一的态度或者这家里古怪的气氛哭着闹着要回家。
不然夜蛾要担心了吧?
夏里奈歪了歪头,直率的说:“随意动怒的大人不成熟喔。”
“你这小鬼——”
禅院甚一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连带着身上的咒力也开始在房间里回旋。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