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连脸也沉了:“我找谁?”
“反正有人找。”
秦业诚的语气似乎带了火,手下又用了点儿力,将两人缝隙拉近些:“你说说看。”
沈书语感知他身体的变化,加之他刚才洗完澡,看起来格外眉清目秀。她莫名在这种感触下变得尴尬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无言。
秦业诚从她腋下穿去一只手臂,另只手扶着她。像是没变化似的搀扶她进卧室,嘴上亦不消停。
“好好说话,别一对上我就像吃了枪药。”
沈书语顿了顿,说:“我没有。”
“还没有?”他语气轻松自如,搂着她的手一会儿变松一会儿变紧,“就差让我去——还说没有?”
沈书语:“是你自己多想。”
秦业诚把她扶到床边,叹息道:“快一年没和我做爱。”
沈书语的脸颊腾得一下红了:“哪有?我们才认识多久?”她小声嘀咕,“也就一年多一点儿……”
“统共也没几次。”他看着她肚子。
沈书语面红耳赤,心说左右不过就是色了,急了。又在心里算了算,根本不像他说的没几次。
“再等三个月吧。”她语气轻飘飘的。
秦业诚沉默半晌,说了声好。
这晚他就睡在她身旁,床上忽然多了一人,沈书语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听见他鼻息间发出的沉重呼息,更加觉得不切实际。半夜他翻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臂膀搭在她胸上方,肌肤相贴她顷刻便醒了。
趁着人半醒半睡之间咒骂他几句,他迅速将手抽回,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骂完他几句,他竟没反驳,沈书语心里舒服些,缓慢起身出门,去托管室看了看秦屿。
小家伙睡得香甜,侧卧着,双手合起放在胸前,似乎在做一个很虔诚的动作。
夜晚失眠,第二日睡得便沉,沈书语醒的时候秦业诚已经走了。
下午沈煜来过,看了看秦屿,和沈书语聊了些工作的事儿,多半是些吐槽。
沈煜年纪轻轻,看不惯众诚一些高管,一同谈话天花乱坠,批判这位没有眼光,评价那位技术一般。
一席话听得沈书语眉头紧锁,问他:“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样?”
沈煜接着话题便将自己夸赞一番,虽然年龄小,但是却将别人剖析得清清楚楚,可空有才能,上头却有人压着,并不让他施展。
沈书语没搭话。
沈煜笑一笑:“姐,你就给我姐夫吹吹枕边风呗。”
“吹不了。”沈书语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在众诚,多与你姐夫学习着,总归是有很多方面强于你的。”
沈煜说:“你怎么和爸一样?”
“事实。”沈书语脱口而出这话,尚未思及不妥,等她反应过来无意中肯定了秦业诚,也没什么好反省的。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沈煜常来找她。说的话左右无非就是公司里的事情,目的十分明确。沈书语后来给沈母打了个电话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