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只好叹了口气。
“好好修养。”许朗瞧瞧外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朗和沈书语道别后,心想着无论如何得和谢宗臣聊聊今日所见所闻。可刚一出门口,就发现那人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许朗稍微一站定,合计着刚才说得那些话,这人都听得清楚。
于是赶紧赔笑:“秦总,好久不见啊。”
秦业诚一言不发。
许朗又道:“秦总何必如此见外,其实不可不必避嫌。”
秦业诚这才动了动身体,正眼没瞧他一下,语气冰冷道:“该避嫌的不是我。”
人进去了,许朗站在外面,无谓耸耸肩,心说这是在点他呢,还是想让他点别人呢。
……
秦业诚关了门,顺手将外套挂起。外头天气说冷不冷,说热更算不上热。房间内倒是温暖惬意,只是气氛不够热络。
亦或是说,热络气氛已然消弭。
从那两人离开再到他进来,不知床上平躺着的那人话语减少多少。
他也不说话,从门口走到床边,低头瞧着她。
沈书语看见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残阳透过窗台映在他脸颊处,鼻梁一侧投落浅淡阴影。她安安静静,目光不眨。明明昨日才见,好似从来不曾认识。
只是一开口,情感终有变成厌恶、恼怒。
“和别的男人聊得欢实,一见我就无言?”
沈书语侧过脸:“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多问了。”
秦业诚沉寂,好半晌才黑着脸道:“以后别跟他来往。”
沈书语问:“谁?”
他又沉默。
沈书语心说有病。
男人才道:“你知道是谁。”
如果说方才沈书语还不确定是谢宗臣,此刻便真正确定了。又想他怎么会知道今日来探望之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通嫌弃。
沈书语低声细语:“许朗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来看我情理之中。”
秦业诚却说:“我不是说他。”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沈书语说,“我不喜欢猜。”
秦业诚神色讥诮,冷不哼说出一句:“你比我还爱让人猜。”
沈书语想,无论秦业诚在外人面前何样,但肯定不是在她面前这般令人无语。他或许霸道,或许蛮不讲理,但定会用他的言语技巧甚至于可以说是聪明才智隐藏,万万不会如此撒泼一般。
沈书语笑了声:“你来做什么?来给我添堵?”
秦业诚蹙眉,叹了口气,转身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道:“我来看秦屿。”
沈书语说:“那你出去吧,他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