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诚说:“看得出来你对我意见挺大的,真有意见最好是直白地说,我猜不透也不想猜,省得自己难受的睡不着觉又说是我的错,我呢,我反正觉得现在挺好。”
沈书语看着他,心里猜测难道是之前棘手的事情解决了。于是问他工作上的糟心事情已经解决掉了吗?
秦业诚转身走到她面前,手指摆弄着领结:“什么事儿?”
沈书语低声:“被勒索那事。”
秦业诚:“哪件?”
沈书语诧异:“难道不止一件吗?”
秦业诚看她表情变化,不由得笑笑:“不管哪件,都不足一提。”
“所有事情——”沈书语一字一句地问他,“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
秦业诚轻轻靠近她身体,手指覆上她后腰处,轻轻在她孕肚之上摩挲几下:“那到也不是,譬如说现在,你最重要。”
沈书语觉得这话听来无可挑剔,忽然间又有些耳热。
“你是觉得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她说,“我心知肚明。”
秦业诚:“你们女人,是不是实话摆在眼前也不会听,非得要添油加醋一番才觉得正确。”说完又道,“罢了,你开心就好。”
沈书语没有回应,她扶着肚子坐到梳妆台前,准备待会儿去赴与项媛媛的约。
秦业诚说:“孕妇能化妆?”
“能呀。”
秦业诚摇摇头,显然大不理解:“有害物质。”
“你们男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沈书语继续摆弄着化妆品,看也不看他。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秦业诚说:“少化点。”他不敢太强势,但按照他以往性子,其实会让人将这些东西收拾掉,想来孕妇心情似乎比接触这些瓶瓶罐罐更加重要些,于是便只开口劝导。
沈书语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少与你那表姐接触。”
“你怎么知道我要与她——”沈书语忽然也不想计较,只说,“媛媛上次还同我说了些有关胎教的事情,你总是把人看得那么坏,是因为你自己不好。”
秦业诚看着眼前女人,怀孕使她身形稍显丰腴,皮肤白皙,长相柔软,但对他说出的话呢,一句一句朝他身上扎,真以为他是铁做的一般。
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与紧迫感令他身体疲乏,亦不想影响眼前人分毫。却没由来的回家换下一条领带,顺便和她拌几句嘴。
就只为了换条领带。
离开前,他仍说:“以后不要把离婚挂嘴边,晦气。”
沈书语笑了笑:“那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就好了。”
如她所愿,秦业诚这一走接连几周。
沈书语常与项媛媛联系,婚礼日记项目已经在整改试营业方案。本就是在原经营模式上做修改策略,原本项媛媛想拉她入伙,因她怀孕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