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说:“我已经决定留下他了。”
项媛媛稍一愣怔,问道:“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沈书语沉默不语,直到b超室里有护士送来检查单,并喊了她的名字。
沈书语和项媛媛拿着检查单走向问诊室时,秦业诚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风尘仆仆赶来。
秦业诚站定,看见她手里的单子说:“来做检查了?”
沈书语回:“已经做完了。”
秦业诚伸手,从她手中拿过单子,看了会儿,说:“这不挺好的。”
“还要给医生看。”沈书语意识到项媛媛没吭声,知道她也是怕他的,至少能被他震慑住。
秦业诚这人对待异性向来距离感十足,沈书语跟他工作这么长时间,除去极有能力的几位女总能得到他的高看,其余人他目光几乎不多停留。
好像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自己。
沈书语恍然意识到这件事实,大脑皮层如同闪过一层电流。她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再深入去想,只是一瞬间里忽然顿住动作,表情里带着些诧异,像是在想什么。
秦业诚手抓住她小臂,说:“我陪你去。”
沈书语说:“不用了。”
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妇科,但私立医院空旷整洁,人本来就少。又说:“我在门口等你。”
沈书语没说话。
走到门诊室,无人拦截,秦业诚便跟着一起走了进去。项媛媛自觉退了出来,这人的压迫感太强,压得她半句话不敢说,更不敢继续之前想法。
他似乎没看见她,所有精力都放在沈书语身上,不管其他。
医生的话和在b超室里那位说得一样,没什么异议地好。刚才询问过的问题如今再询问一遍,却得到确切答案。
医生抬着头问:“确定不要?”
秦业诚说:“要。”
“好好休息。”医生说,“12周来做nt”
秦业诚接过医生递来的所有单子,另一只手抓紧沈书语的手,走出门外。
项媛媛看见如此般配的两人前前后后从问诊室里出来,但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抿唇不言,更没更上去,目送二人离开。
沈书语被人一路拽至车上,坐好之后扣紧安全带。
气温渐渐热了起来,医院门前的道路被日光晒成灰白色,行人寥寥,树木茂密。
秦业诚也不着急开车,给她递了瓶水喝。
沈书语道:“我不渴,刚才喝水喝多了。”
“做检查需要喝水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