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拿着验孕棒看了又看,眉头深锁。她在房间来回踱步,心脏跳动极快。
直到某一刻门锁松动,秦业诚从门外进来。
沈书语拿着验孕棒扔到他身上,质问他:“秦业诚,你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秦业诚不设防,蹙眉看了眼她的脸,抬手捡起那东西看了会儿,似乎看懂了,又似乎没看懂,说的话也模棱两可。
“怎么了?”
“怎么了?”沈书语不知如何是好,“你说怎么了?”
他又问:“不是我的?”
沈书语瞪大眼睛。
秦业诚看着她,说:“既然是我的,有什么好生气?”
沈书语静默数秒,忽然笃定:“你是故意的。”
“你说哪方面?”秦业诚将验孕棒平稳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地说,“让我想想是哪次。”
沈书语闭上眼睛。
“多久了。”秦业诚问。
沈书语不说话。
秦业诚看着她,又问一遍:“多久了。”
沈书语揉揉额角,低声道:“是这个月。”
秦业诚唇角扯动:“那应该是那次在浴室,站着,没戴套。”
沈书语厉声道:“这孩子我不会要的。”
“你会的。”秦业诚收回视线,似乎能把她看透,“你才舍不得。”
沈书语被噎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回绝他:“相爱的人才能结婚生子,我不爱你,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秦业诚微怔,抬眸看她,眼神变了:“那也无所谓。”他又说,“我了解你,沈书语。”
沈书语盯着他,眼神里有别样倔强,还有一种委屈。秦业诚看得清清楚楚,但也笃定她的未来行为。
他就是,把她看透了。
秦业诚比任何人都清楚,未婚先孕对于沈书语来说,意味着她一定会嫁给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太善良了,又没有脾气,善良到有些软弱,有时候叫人心疼。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记得沈煜今天回国,原本想与她聊聊天,如今看来不是合适时间。
秦业诚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别动了胎气。”
沈书语别过脸去,视线也一并收回。她的表情中,忧愁占据上风。
秦业诚开口道:“我会对你负责的。”又补充,“如果你需要的话。”
沈书语异常愤怒,却不得不压下愤怒:“我不需要。”
秦业诚不生气,更不恼怒。但他也没让沈书语离开他视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