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碍事儿。”又问她,“去哪儿了,才回来?”
沈书语的背影消失在门框中,没回答他。
……
水流淅淅沥沥,沈书语打好泡沫将脸颊洗净,背后忽然贴来一股热意。
秦业诚靠近她脖颈,深深嗅了嗅。
这一下吓得沈书语不轻,闭着眼睛摸索来那人粗砺的手掌,警告他不要太嚣张。
秦业诚的手指轻巧避开她的桎梏,在光线充足、她却无法睁开眼睛的地方,掀开她合身且端庄的小香风上衣,滑进去,一直向上。
沈书语立刻紧绷起来,睁开双眼,顶着带有泡沫和愤怒的脸转身面向于他。
“秦业诚你——”
秦业诚凑近她,脸颊贴在她湿润的侧脸上,下巴颏垫在她瘦弱的肩上,身体耸动,鼻腔中溢出笑意。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躯体中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秦业诚的手指动作也安静下来,垫在她肩上的下巴只是靠得更紧,他不说话,更没有往日里的震慑和怒意,氛围和谐到好似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在耳鬓厮磨。
沈书语不禁红了耳廓,她腰身不断向后仰,生怕弄脏他的衣服,但他不言语,她也就没拒绝。
就是……有点儿像做梦一样……
沈书语将手指间的湿润擦在洗漱台上的毛巾上,托住秦业诚半个身子,轻言细语道:“喝醉了?”
她知道他不胜酒意。
秦业诚从她肩上抬起脑袋,一双墨眸难得光彩熠熠,不似之前冷漠,像是没有波澜的湖泊。
他的手指在她娇嫩细腻脸颊之上蹭了蹭,忽然开口:“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沈书语稍一愣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数日不见,总以为会变得生分,谁知这种生分抵不过一杯红酒威力。
沈书语虽然羞赧脸红,但仍保持淡定。
秦业诚看着她,又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看得不一般。”
沈书语不能自控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实在无法想象当时严峻冷漠的男人是如何表里不一地对她做出评判。
她摁住他的手指,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他:“你第一见我就觉得我好看,那时候就想着要怎么算计我了吗?”
秦业诚低低笑了一声:“那怎么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