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聚会在邬咎看来很无聊,他对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不感兴趣——除非这个生日是祝宵的生日。
但他也没闲着,他还有任务在身。
——他记得,祝宵就是在这个聚会上喝多的,而且那次还迷迷糊糊地亲了他一下!
所以他这次坚决不让祝宵喝多了,一旦祝宵的杯子里倒了酒,他就马上把它喝掉。反正他是鬼,阳间的酒还比不上地下的孟婆汤带劲。
旁人看祝宵面前的杯子总是空的,就贴心地给他添酒。
于是邬咎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在借酒消愁。
祝宵奇怪地问:“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邬咎一本正经地说:“……我渴。”
包厢内空气有些闷,过了会儿,祝宵站起来,想去外面透透气。
邬咎一直在偷偷注意祝宵,祝宵一有动静他就马上警觉地跟上去。
“出来上厕所,”祝宵停下脚步,问他,“你也跟着”
邬咎说:“我也要去。”
祝宵察觉出一丝不对——邬咎平时也爱粘着他,但还是很懂分寸和边界的,不像今天这样,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
祝宵直接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有啊,”邬咎嘴硬道,“我就是这样的。”
祝宵还是觉得不对,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邬咎不好意思说,他几度欲言又止。
祝宵就一直很有耐心地注视着他,等到他开口为止。
这话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邬咎视线乱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记得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你亲我了。”
而且那个时候祝宵还说“认错人了”!
所以邬咎一整天都很警惕,生怕祝宵醉了之后在路上随便抓个人就亲了。
如果祝宵要随便抓个人亲,那这个人是他会比较好。
然而,现在的祝宵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只知道邬咎突然说这句话……看起来好像在不满他没有亲他。
也是,这些天邬咎总是凭借着记忆和经验预判他的行为,难得有一次预判失败的,当然要着急。
“你在守株待兔吗”祝宵问,“等我亲你”
“什,什么啊,我才没有。”邬咎被他戳穿,底气不足地说,“我只是盯着你不要乱来。”
祝宵盯着他没说话,半晌忽而轻轻地笑了。
邬咎问:“你笑什么”
“让你久等了,抱歉。”祝宵顿了顿,又说,“现在亲你可以吗”
“可以,”邬咎下意识地答应了,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喝多了,头也晕晕的——虽然说他是鬼,阳间的酒精对他没有用才对。
祝宵没有再重复了,他拍了拍邬咎的脑袋,示意他低一点。
邬咎听话地低下头去。
可在祝宵的唇碰到他之前,他突然喊停:“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