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宗像礼司!”酒吧里,被淡岛世理开除的组长一脸怨恨地大口大口喝酒。凌乱的发丝,满是血丝的眼睛,以及憔悴的面色都证明这段时间他过的不怎么样。能够在御柱塔工作的研究员曾今都是天才,或者说,不是天才,你根本无法进入御柱塔。之前因为研究院的事,他被调到了负责监控威兹曼偏值的小组,原本他已经很不情愿了。这次宗像礼司居然直接开除了他!黄金之王陨落之后,他们这些人再也不是风光无限的黄金氏族了,而是御柱塔的工作人员。宗像礼司作为新一任御前冕下,想要开掉一些人在容易不过了。但是他不甘心!自诩为天才,离开御柱塔之后,其他的研究所他完全看不上,在他看起来,那些地方简直就是在拉低他的智商。喝完一杯酒,他想要在问酒保要一杯,就在这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推来一杯酒。颓废的男人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风衣,带着白色毛绒帽子的俄罗斯人坐在了他的身边。紫红色的眸子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神秘又危险,仿佛一条隐藏在暗中捕猎的冰冷毒蛇。“我请你。”俄罗斯人淡淡的微笑着,将酒杯往前推了推。男人的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完全感觉不到眼前俄罗斯人的危险。见对方要请自己喝酒,他便一把抓起酒杯大口的喝了起来。费奥多尔脸上噙着微笑,撑着脸颊看着大口大口喝酒的男人,“先生,我刚刚听您说到宗像礼司?”“哦?你认识他?”男人半睁着眼,上下打量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并不隐瞒,反而很大方的张开手臂,“没错,我认识他,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咔哒。”男人放下酒杯,“呵,好啊,不过,你的阵仗可真大。”男人摩挲着酒杯,残余的酒液在指尖晕开,冰块撞击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原本调酒的酒保被一个扎着小辫子,金色瞳孔的青年。费奥多尔莞尔一笑,紫红色的眸子暗流翻涌,“高见先生作为特殊人才,必须要慎重对待啊。”高见景目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只不过依旧装作微醺的样子。或者说他在见到眼前这个俄罗斯人的时候就彻底醒了。费奥多尔,一个无论是scepter4还是非时院都高度重视的,异能力罪犯。“你想让我做什么?我虽然被御柱塔辞退了,但是我一般的活可看不上。”高见景目咳嗽了两声,裹紧了自己的外套揉了揉鼻子。费奥多尔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一定是您感兴趣的活,我们想邀请您,对于威兹曼偏值进行研究。”“哦?”高见景目终于正视了眼前这个危险分子,“你研究这个做什么?”“这个您不需要知道,我们会给您提供您所需要的设备和数据,您可以随意的进行研究。”不得不说,费奥多尔很会画饼,即使高见景目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危险分子还是心动了。他摸索了一下手指,“我需要无色之王的数据,如果你们提供不了就免谈。”“成交。”————————————————————————御柱塔,宗像礼司关掉耳机。高见景目已经成功接触到费奥多尔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潜入。这个任务其实交给伏见猿比古是最让他放心的,但是伏见猿比古已经是费奥多尔重点防范的人物了。要是在毅然派伏见猿比古去执行这个任务,无疑是极为危险的,退而求其次,宗像礼司选择了高见景目。高见景目这个人,虽然在研究方面有些问题,但是他绝对忠于国常路大觉,他绝对维护王权者的存在。因为这个原因,宗像礼司选择试一试。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个选择算是正确的,费奥多尔不会放过高见景目这个拥有丰富王权者情报的研究员。而高见景目就算是接触不到情报,也能在费奥多尔拿到需要的数据前相对安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刀柄,宗像礼司表情平静,镜片下的眸子微光闪动,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嗡——————”接通电话,耳边响起柔软欢快的声音,“宗像室长,晚上好啊。”是太宰治,伏见猿比古是不会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话的。伏见那个家伙只有见到八田美吠才能兴奋起来,平时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什么事吗?”宗像礼司转身向电梯走去。“没什么大事,就是和您说一声,我们科长会消失一段时间,督查科那边‘我’会成为代理人,手续什么的,希望能尽快走完。”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室,素伬明将手掌放在德累斯顿石盘上,少年碧绿的眸子变成了银白色,细小的火焰在周围跳动。德累斯顿石盘上面,古朴神秘的花纹被冷白的火焰点亮,镶嵌在其中的透明宝石发出微光。太宰治站在门口,通过小小的窗口注视着正在压制德累斯顿石盘的素伬明。德累斯顿石盘已经解放了一段时间,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辐射源。十年后的太宰治身上残留着十年后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要是和这块石板产生共鸣,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异变就是大问题。宗像礼司听懂了太宰治的意思,“原来如此,看起来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十年后的太宰治要离开了,而这个时间的太宰治将会和十年后的他一样,成为督查科的代理科长。而无色之王素伬明会成为一个失踪的人。
“嘛,也算是达成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靠科长他们了。”太宰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沢田纲吉他们一定能够解决白兰的事,不用他在操心。“那就祝你好运好了,我这边会尽快走流程的。”宗像礼司没有在追问,scepter4和督查科是盟友关系。抛去御前这个身份,无色之王和青之王,都是王权者,政治地位是平等的。宗像礼司并不想失去督查科这个盟友,对于督查科的事并不会多问。他踩着国常路大觉用督查科和无色之王给他铺好的路走到这个位置,宗像礼司并不是冷血的人。“宗像科长,希望你能在那个位置上坚持久一点,下一任黄金,恐怕需要等待很久了。”最后几个字浅淡的几乎消失,不过宗像礼司还是捕捉到了太宰治的意思。“我会的。”挂断电话,宗像礼司面前的电梯门缓缓关闭。“你要离开了?”兰波捧着一杯热水,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魏尔伦坐在单人沙发上,身穿考究笔挺的西装马甲,正在专心的看着一本诗集。俊美如神明的男人抬眸瞥了一眼太宰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赶快走。”他看十年后的太宰治不顺眼很久了。十年后的太宰治可难缠的多,也成熟的多,对自己想要什么更加清晰。虽然所有人都在调侃魏尔伦是一块法国木头,但是他也只是在自己感情方面钻牛角尖而已,对于身边的人有什么矛头简直就是装了雷达。这要得益于少年时期,兰波和波德莱尔这对万人迷师徒带他游走在各种聚会晚宴。少年的兰波高傲冷淡,眼中只有魏尔伦,放不下其他人,但是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喜欢兰波。更不用说波德莱尔了。波德莱尔的情人以及想和他发展情人关系的人,放眼望去,组成几个足球队都绰绰有余。这也就导致了,魏尔伦能轻易捕捉到其他人的感情触角,但是他本身就十分唾弃这种事,于是完全不用再自己身上。十年后的太宰治看中原中也的眼神,已经不止一次让魏尔伦想刀人了。“真是冷淡啊。”太宰治可怜兮兮的耸搭下肩膀,兰波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俩,别让中也为难啊。”说罢,兰波看了魏尔伦一眼,魏尔伦脸色难看的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要是他和太宰治真起冲突了,中也绝对站在太宰治那一边。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足够魏尔伦心梗的了。“什么时候走?”兰波将发丝别在耳后,手中的暖意让他有一种自己真切活着的感觉。他已经开始渐渐忘记自己是一个已死之人了。太宰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和释然,“快了。五分钟后吧。”他手上的这个时间装置独立的,并不受十年火箭炮的影响。兰波愣了一下,“这么快?那你看起来没法和他们告别了。”五分钟,恐怕只有亡灵能赶过来。中原中也今天去港口看着商船,五分钟就算是飞也回不来。素伬明在压制石板,保守也需要二个小时。太宰治笑了笑,无所谓的摇摇手,“告别这种事不适合我,再见了,我的科长也在等着我。”太宰治离开了,除了兰波和魏尔伦,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对于太宰治来说,这并不是分离,在他的时间里,这些人在等着他回去。——————————————————一阵白雾散去,素伬明,富江,中原中也,织田作之助,兰波还有魏尔伦正在嗦面。他们坐在德累斯顿石盘上面,一起聊天一起吃饭。“回来了?挺快的嘛。”素伬明咽下嘴里的面,“看起来一起都很顺利。”太宰治的目光落在一个空位上面,哪里还摆着一副有人用过的碗筷。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幅碗筷属于谁。撇撇嘴,“我在那边辛辛苦苦的工作,你们居然在这里聚会吃面!”“给你留了,快吃,在过一会就不好吃了。”素伬明习以为常的从一边的篮子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面。太宰治瞬间将小情绪抛到一边,乐颠颠的坐在空位上,将用过的碗筷扔到一边,“要放蟹黄!”“点了,在这里。”中原中也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打包好的蟹肉放在桌子上。!森缪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