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好听,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徐柏樟捏筷子的手紧了点,“哪里熟悉?”
于清溏后脑勺麻了,他突然回忆起高三时,那段不计后果、疯狂发泄、叛逆出格的经历。
往事不堪回首,而那个人也是学医的,于清溏试探道:“徐医生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徐柏樟:“医大。”
于清溏:“……”
他肩膀僵了,仿佛公开处刑。
“那、你本科是哪年毕业的?”
徐柏樟:“二零一四。”
于清溏在脑子里算时间,他接触那个人时是二零一三年,对方当时大二,医学本科读五年,二零一六年才毕业。
于清溏松了口气。
徐柏樟:“怎么了?”
“没事。”于清溏笑着说:“徐医生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谢谢。”
晚饭又是徐柏樟提前付的钱。
回去的路上,于清溏全程翻找各种餐厅点评,“下次吃饭,必须我来请。”
徐柏樟说了好,把车停在门口,“到了。”
于清溏把头转向窗外,“这么快。”
感觉还没一会儿呢。
徐柏樟掏出个盒子递给他,方形手掌大小,精致包装,“送你的。”
于清溏很惊喜,“是什么?”
徐柏樟:“打开看看。”
于清溏拆开,愣了一下。
徐柏樟:“谢谢你昨天借我手帕。”
“你太客气了,只是一块手帕而已。”
“我也只是回送了手帕而已。”
对方的说法明显不在理,他借的是块普通旧手帕,却收到了一块全新的巴宝莉。
见他犹豫,徐柏樟说:“收下吧,可以么?”
“谢谢,我很喜欢。”于清溏不想扫兴,把盒子收好,“我先上去了,改天见。”
于清溏解开安全带,去拉门。
“于先生。”徐柏樟在身旁叫他,语气像忽明忽暗的火苗,“我们、现在算是……”
非常隐晦的话,还只说一半,但于清溏听懂了,“嗯,挺好的。”
有点答非所问。
于清溏嫌弃自己,快三十的人了,怎么突然像中学生,还扭捏害羞上了。
徐柏樟说:“你、还见别人吗?”
于清溏想起在咖啡厅的那通电话,看来对方不仅听到了,还记上了“仇”。所以这么着急又约,是怕我去见别人?
“不见了。”他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