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拽住了江琳的衣角,扭过去看江琳,一双眼分明。
“嗯?有什么话要跟妈妈说,不要着急,你慢慢说,妈妈听着呢。”江琳摸了摸他的脑袋。
“火锅……妈妈和爸爸去了吗?”
他眼中稍稍期待,江琳愣了一下,娇俏的面容带了点笑,用力地在他脑袋上又揉了揉。
“妈妈当然和爸爸去了,那可是颂颂送的,下次我们要一起去才行。”
“宝贝儿子永远是我的骄傲。”江琳凑过来又在他脸边亲了一下。
他挠挠被亲的地方,都是妈妈的口水。
直到他抱着画册回到房间,看向一旁的向日葵挂坠,才想起来又忘记问了。
妈妈一定也会同意。
……
“接下来有请新生代表温黎发言。”
阶梯教室里,正前方的讲台少年上台,温润的嗓音透过广播传过来,一板一眼地念着演讲稿。
前面是一片黑乎乎的脑袋,看不清台上温黎的脸,只看看出优越的轮廓。
“真优秀啊……听说父母是检察官来着,而且还是单亲,单亲家庭居然能培养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
“嗯……据说性格非常好,很乐于助人,在学生里口碑很高。”
两个年轻的老师在低声议论,话音一字不落地落入江颂耳边。
“请同学们不要害怕困难,勇敢地面对,圣经上所记载,个人的苦难难以避免,历经磋磨之后,我们终会见到通往上帝之心的窄门。”
枯燥的讲话,平常他会看向窗外,现在都听下来,他曾看过的书,安德烈·纪德的《窄门》。
他们读过同一本书。
宣讲会结束之后,他远远地看到了那道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果然还是直接放到他座位上比较好。
他想起上回送过的阳光牛奶,后来被别人喝了。
指尖摩挲在吊坠上,人群之中,他掌心出了一层汗,在原地踌躇不定,看一眼远处的人影。
借着春日的光芒上前,他拽住了那人的衣角,在梧桐树之下,那人单独前行时。
“………江颂?”温柔的嗓音传来,他险些撞上去,鼻尖在温黎衣侧蹭过去,柔顺剂的味道一扫而过。
他的手腕被握住,险些撞入对方怀里。
入目的手指修长明净,温黎扶住了他,他无措地在原地站着,手掌中的向日葵吊坠紧紧捏着。
温黎的视线轻轻落在他掌侧。
“……是送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