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洛:“我很满意,弗槿,你看过吗?”
“我当然相信您和怀珵的眼光,明天我就让宣传部全世界范围铺排,好好利用上。”
他忍不住多看了沈怀珵几眼,沈怀珵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像一朵覆盖上冷雪的白梅,虽然梅香一缕,并不为他而绽放。
庄弗槿一口酒压入喉头,又说:“如果我还能等得到明天。”
包厢内的气氛为之一滞。
其余三位的脸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讶异神情。
“刑振,你准备好了用什么来威胁我?”
刑振的表情立刻转化为讥讽:“你问心有愧的所有事都可以变作我手里的把柄。”
庄弗槿装作很认真地歪头想了一下,道:“那可太多了。”
“除掉了一些看不顺眼的人,夺了一些不属于我的权,被你扒出来的,有哪几桩?”
“刘导出现在这里,是想斡旋,怕影响《烟雨客》的顺利上映吧。”
“那小珵呢?你要做证人,当庭指证我吗?”
庄弗槿说话时,眼神从没离开过对面的人。他想从沈怀珵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丁点的动容和挣扎。
可惜,对方也在同他演戏,这间包厢里的人,各怀心思。
“你们都搜集到证据了,还弄什么请君入瓮的戏码,难道要劝我自首?”
他语气轻轻巧巧,像闲聊今晚皎洁的月光一般,半点不像在商议关乎自己生死的大事。
沈怀珵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拿出一沓拇指厚的资料,推到桌面上。
那摞纸张仿佛被投掷出签筒的判决签,慢悠悠地随转盘移动到庄弗槿跟前。
刑振说:“我恐怕不是替死
沈怀珵的手被烫到似得一缩,第一点笔画便惊惶地斜飞了出去。
庄弗槿嘴角露出进入包厢以来第一丝愉悦的笑,说:“不签?舍不得我?”
他似乎什么也不怕,即便下一秒要走入的是枪决的刑场,只要能看到沈怀珵脸上的一点怜悯,也算死得其所。
沈怀珵面孔上刻意维持的一层冰雪裂开了一道口子。
庄弗槿滚热的掌心还贴在他手背上,他索性撂了笔,道:“你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你还有别的阴谋罢。比如,一会儿出门后你有一百种杀了我,死无对证。”
“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