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弗槿捏住口袋里的一只耳环。
说:“你把剩下的这只送我。”
“嗯?”
沈怀珵困到眼尾沁出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拿这种东西做什么。”
“想当我的乙方,这点好处都不给?”
“这算什么好处?”沈怀珵伸手把耳环取了,交到男人手里的时候又踟躇,“那……一言为定。”
在沈怀珵狐疑的眼神中,庄弗槿指腹滑过那颗圆润的珍珠,说:“合作愉快。”
天色大亮,海水蔚蓝纯净,一夜的晦暗风暴都尽数褪去。
站在二层高台上远望,会觉得天亮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庄亦樨伸着懒腰来平台上活动筋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见庄弗槿靠在栏杆前,衣衫猎猎,打招呼道:“三弟,醒这么早。”
他还有点怕庄弗槿,昨晚办事出了岔子,被踹的那脚现在还让肚子发疼。
庄亦樨讨好地笑了笑,小跑过去:“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弟妹留下来了,你脸上的笑影都多了。”
“他留下来了。”
“对呀,你手上捏着陆铎辰的命,他不会走的。”
庄弗槿再次确定了这一切不是梦。
他一夜未敢合眼,熬到眼下略带青黑,精神却很好。
现在还不到彻底放松的时候,庄弗槿有些苦恼地揉了下太阳穴,懊悔几个小时前冲动之下答应了沈怀珵帮他控制舆论。
难道心软会传染?
庄弗槿仅有的一点良心,仅足够保证陆铎辰和乔止逸肉体活着。
哪里还管他们的舆论是好是坏。
但他看到沈怀珵低头的时候,珍珠耳坠水一样地在腮边微晃,就觉得于心不忍。
不想让沈怀珵有烦恼。
那就只能把麻烦事揽过来自己干。
庄亦樨拿着手机看新闻推送,一夜之间,娱乐版面的信息快要炸锅。
“你看了吗?”庄亦樨脸色不太好地凑过来道,“怎么报道的都有,谣言瞎传,有说死伤三十人的,还有说连船带人全被炸没了的……哎,下面这个最好玩,”
庄亦樨又没忍住“噗呲”一乐,“说你英勇挺身而出在游轮上擒获了跨国毒枭,网友讨论要给你发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