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庄亦樨带着刺青男走过来,抓住手铐搡了那人一把,讨好地向庄弗槿汇报:“庄总,都逮住了,好怂的一群人,怕死,不敢引爆那吨炸药。”
说着,他把炸药的控制按钮抛给庄弗槿。
庄弗槿在掌心把玩,说:“贪生怕死干不成大事。”
他眼睛盯着沈怀珵,意有所指地道,“我最怕连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的人。”
沈怀珵闭了闭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月光如水,大戏落幕。
沈怀珵生出些沉重的无力感,江彦扶住他的身子,他才勉强走得稳。
抓住了陆铎辰,庄弗槿今晚的目的已达成。
忽略掉过程中的种种不如意,男人蹲在甲板上舒展出许久未有的轻松笑意,一手拿着炸药的控制开关,另一只手上,攥着沈怀珵刚掉下来的一颗耳坠。
银链珍珠,极简单的款式。
可在月光下一晃,流光溢彩,美得难以形容。
庄弗槿喊住往船舱里走的两个人:“沈怀珵,我可以不杀陆铎辰,那你能不能别急着回美国。”
沈怀珵单耳上的珍珠坠子一动,他停住步子。
“我现在在你的船上,你随时也能杀了我,还惦记我回不回美国这种小事?”
庄弗槿用指腹捻了捻手里的珍珠,幻想捏沈怀珵耳垂的滋味,道:“不是小事,我要留在京城,若我们远隔重洋,很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
“恋爱。”
沈怀珵彻底转过身来,气极反笑:“谁和你……”
“现在还没有,我讲求心甘情愿,我不是在追你吗?刚解决掉了阻拦你我的一个大障碍。”
庄亦樨吐了吐舌头,招呼手下人把刺青男一群人带下去看管。
“走走走,都别看了,”庄亦樨使眼色,“刚弄生气了现在哄呢,是你们能看的吗?”
碍眼的人都离开了,电路重新畅通,华丽的灯光同时亮起。
灯火葳蕤,柔软得不真实。
庄弗槿心情颇好地说:“江彦,你不娶沈怀珵是吧,那追他的人现在只有我。”
珍珠耳坠
当晚,庄弗槿心情愉悦到难以入眠。
夜色深浓,蓝鲸1号行驶在返回港口的航道上。
偌大的华丽的游轮上,安静寂寥,不复来时宾客如云、衣香鬓影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