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但这街上还是人来人往,也多的是一身西服的商业精英在雨幕手捧咖啡悠然自得的在街角边淋雨边交谈着。
刚回来的她站在楼下撑着伞抬头看,眼前除了灰色的天,就是隔壁的写字楼,动作还挺快,几天时间加了叁层,但怎么越看越奇怪。
高度加叁但多出的长度岂止加叁,新建筑好似一只庞然巨兽,将她的住处紧紧的掩在自己的屋檐下……遮风挡雨。
奇怪的楼被她拍了一张照,她发给了薛朝华,没配什么文,只是单纯的一张照片。
雨,总是贯穿了整个中港。
自从在广州知道那些事后她已经小心到尽量足不出户,咖啡店都很少去。
但海啸无法拦截,总会先一步登陆。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早春的清风吹过了她的脸,
秦睿缩在被窝里看着早间新闻,隔壁的写字楼已经被神秘买家以叁十二亿港币全部买下,并且更名为字楼用于一家婚纱店的内场拍摄地。
橱窗里整齐亮眼的v字低腰的满钻婚纱旁是熨烫无瑕的欧式典礼燕尾服,简约又不失华丽。
她昨天曾驻足欣赏那一窗之隔的凤凰服良久,比例协调的模特身上那件布满金银手绣的秀禾服让每个女人一瞬间都会为之动容,产生一种当场和伴侣结婚的酥麻感。
秦睿轻叹一声整理好东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四月的一天,薛朝华又在夜里敲响她的门。
她睡眼惺忪的跑去开门,男人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关门,将她压在门上紧紧的抱着。
“好冻。”他委屈到语言都切换成了粤语,整个人都是疲惫不堪的。
她抱着男人的腰靠在他胸口,“到了春天,不会冻了。”
“你好像游戏里不固定刷新的小怪。”秦睿也委屈,
她捏紧薛朝华的衣服声音很轻又带着一丝哽咽。
男人唇角弯起嗯了一声,“怎么不花钱,你那点钱自己攒起来吧,花我的。”
“我没有你也过的很好。”她心里委屈极了嘴上还是硬的,但泪水已经打湿他的胸口透过衣料被他感受到。
“是吗,那我走了,不要你了。”薛朝华半开玩笑的说着戏言,还未完全松开她就被秦睿紧紧抱着。
她额头抵在他胸口放声大哭,薛朝华低头揉着她的后脑安慰着她,“好了好了,我不会不要你的,永远不会。”
自己惹哭的小女孩,自己哄。
“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说。”她的声音被布料包裹,整个都闷闷的。
“在你心里就行了。”他将人抱起去往卧室,顺手拿了一卷纸。
一脚关上门两人平躺在床上,秦睿鼻尖红红的,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也聚在一起一双眼好似星河般盯着天花板。
男人擦过她的泪将胳膊垫在她脑下,一手拉起她的手,“怎么不戴。”他在问消失的戒指。
“怕丢。”秦睿回了两个字,枕在他胳膊上闭上了眼。
薛朝华低笑一声,“丢了再买呗。”
“那就买不到一模一样的了。”秦睿侧过身整个人依偎着他,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比任何安神香都好用。
她的眼神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眉骨,鼻梁,唇瓣,下颌,描绘着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隔壁的楼好奇怪呢。”男人明知故问,感受到她的视线将将她的手指捏来捏去。
“字楼。”她哑着声音看着他的侧脸,一颗鼻梁上的痣都让她喜欢的紧。
“字楼下有我的妻子。”
“你好会说情话。”
“话只对你说才有情的感觉。给你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但现在不方便,我被盯上了。”
秦睿抱紧了他的胳膊,把玩着他的手指,手腕上依旧是那块冰凉的江诗丹顿。
“你会死吗。”她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