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处理后,姒昭身上的伤口被雪白绷带缠绕着,看上去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了。
明怜衣带不解,趴在姒昭的床边。
姒昭这些日子睡了许久,偶尔睁开眼。
他抬眼,就能看到明怜。
有时候,他觉得像错觉。
明怜不再离开他,对他展露出在意。
姒昭轻轻抬起手,随着动作,他身上的伤口牵连出疼痛,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
姒昭的手指落在明怜的脸庞上,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肌肤。
女郎的肌肤柔软,温温,她小巧精美的鼻梁下,呼吸声响起。
也许是因为体会过在生死关头走一遭的感觉,也许是身体太过疼痛,也许只是知道了怎样真正爱一个人。
姒昭看着明怜,心底对她的执念不变,可病态的囚禁欲望消散了。
这次选择后,她留在他身边,她是爱他的。
他无需再怀疑,不必再担忧她不会对他付出真心。
“怜儿,无论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即便你离开皇宫,去天南海北,我都不怕。”姒昭低哑说。
他早已对世间其他事物淡漠,所以根本不惧世人眼光。若能让怜儿感到自由,那他作为帝王,跟着怜儿在外,也无妨。
姒昭温柔地摸了摸明怜的发,他注视她良久,直到再次困倦,合上了双眸。
姒昭的手指垂落,搭在床被边缘,明怜等了一会儿,听到姒昭的呼吸匀称彻底睡着后,她才缓慢地睁开眼。
她看了眼姒昭的手,她抿了下唇角,接着,她伸出手,握住姒昭的指尖。
“公子,我听到了。”她说。
明怜看了姒昭一夜。
“”
姒昭恢复修养的这段时间,明怜一直陪在姒昭身边,为他换药,守护着他。
她常常累出薄汗,但心甘情愿。
她没有让其他侍从帮忙,只是自己为姒昭上药。
当明怜又一次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药和纱布等物件后。明怜走入房中,她看到姒昭坐在床榻上,正垂眼看着书册,男人发丝披散,慵懒勾人。
突然,明怜顿住脚步,她恍然感受到,她对姒昭拥有占有欲。
他这般好看,对她这般温柔,对她这般执着。
她早已将他视为自己的郎君。
“公子,在看什么?”明怜走到姒昭身旁,垂眸看过去。
姒昭笑了笑,“我在看怜儿看的书。”
明怜飞快挡住姒昭的眼睛,“公子,我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这些政策见解,山海杂事,公子博学,肯定早就看过了。”
姒昭笑意加深,明怜强硬地挡着他的眼睛,他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