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子姒昭的车架刚刚停到避寒庄园,他就直接离开原地,上马踏入翠色山林中。
男人肩宽腰窄,衣袍威严。
他漠然幽冷的面容在春色的光辉带着柔和,就像冰雪消融。
可是,姒昭这次,没有找到明怜。
他几乎搜遍了整个山林,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那个美丽清冷的女郎。
与她一同踏青采花的侍从们,也是不翼而飞。
第二日,避寒庄园内。
侍从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大群。
姒昭站在庭院中,他曾与明怜在这个庭院中赏雪景,那时,白色的雪落在她乌黑的发丝,她容颜娇媚。
姒昭只觉心底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他忍下难堪的一面,冰冷对侍从们道,“怜儿离开,你们竟无一人发现,该当受罚。”
男人俊美容颜透出阴森,犹如被触及了逆鳞的修罗。
侍从们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不住地求饶。
“天子!”
“饶命啊!”
姒昭漠然看着这些侍从。
刚才,不管怎样盘问,这些侍从都不知道怜儿去了何处。
姒昭没有对这些侍从用刑,是念着怜儿与这些侍从相处和善。
但这些侍从没有看好怜儿,是他们的失职,必须惩罚。
姒昭眼底浮现冷色杀意。
在军营中,他常常思念怜儿。
若怜儿在,会劝他如何做。
可他没想到,他怀揣着那么久的思念,归来时,怜儿却已离开。
可能怜儿是因为觉得他忽视了她。
他让怜儿等,但事出意外,怜儿竟等了这般久。
外界都传天子登基要娶各族贵女,而怜儿一直待在避寒庄园,冬日已过,他还未归来,怜儿可能会因为他长久未归的事情而伤心。
想到这些,姒昭心中更疼。
“你们看守疏忽,仗杀。”他冷冷道。
“天子!”闻言,侍从们彻底惊恐。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他们没有想到,姒昭把明怜看的如此重要。
“天子,女郎有话留下。”这时,一个侍从低头哆嗦着走出,将明怜留下的信抬起,举过头顶。
姒昭冷白指骨攥紧信封边缘,他脸庞染了苍白。
信中写了明怜自觉报恩结束,公子日后是大潇天子,身边将有佳丽无数。即便他对她保证了只有她,但人生难料,无法保证是否拥有变卦,何况他作为天子,若只娶了她,总有不便,她与他,不合适。
然后,明怜提及避寒庄园的侍从们,说这些人都很好,陪着她打发时间,告诉她公子姒昭的好,希望公子莫要处罚他们,他们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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